正就当下这种情况,他们是否认可朱允熥都不重要了。
朱允炆摊上吕氏那娘,自身能力又拉跨。
再咋蹦跶,这辈子也就是个藩王了。
老朱想要名正言顺,给着就是了。
之后,又有几人站出。
这些人的意思相差无几,一致认为,有朱允炆请求朝廷赈济的奏章在,河南的蝗灾势必到了非常严峻的地步。
朱允熥舍身求义,为民请命,是有违朝廷的律法,但在其初心的份上,实在不应往深追究。
老朱早打定主意护着朱允熥,文臣大道理讲了这么多,里和面都有了,那他还迟疑个啥。
当即宣布朱允熥开仓,虽情有可原,但终违律法,功过相抵,不予惩处。
老朱想给朱允熥找场子,却也不能全依了那些文臣。
要是真像他们说的,把朱允熥的开仓放粮,说成了是为民请命。
那动不动就有人以此为借口,置律法于不顾,那朝廷还咋治下。
把朱允熥解救出来,老朱随之又下达了拨粮赈济朱允炆辖管南召的旨意。
调粮赈济,通常是调最近官仓的。
绕了一大圈,最终还得从南阳调。
一道奏章一来一回,得耽误多久。
朱允炆时间充裕,南召百姓可等不起。
他这样做,说的好听些,是乖孩子,说难听点,就是没担当。
不过,不管好听还是难听。
在老朱心里,朱允炆已难有一席之地了。
下朝回来,老朱玉带都抬到胸口了。
眉飞色舞,心情不错。
“看来那小子已收了文人的心了,只要后续事宜不出岔子,河南赈灾又能算是他的一个功绩了。”
“既然如此,寻合适时间,宣了旨吧。”
“你告诉那小子,咱要册封他了吧?”
朱标嘿嘿一笑,并不否认。
“儿子怕他妄自菲薄,没了斗志。”
“儿子也告诉他了,能封他也能废他,他要懈怠放纵自己,随时都能废了他。”
当时那种情况,不说不行了。
老朱笑容不变,并没怪朱标。
“说就说了吧,迟早得让他知道。”
“既没阻力了,这次的差办好了,就直接册封了他吧。”
“给他压压担子,让他尽快成熟。”
应天府的情况,朱允熥自一无所知。
从南阳官仓拿出粮,他便亲自组织起人手,在叶县和舞阳赈灾了。
在这之前,不少人都饿了几天。
肚子空空如也,凡真需粮赈济者,必然是不嫌弃好赖的。
因而,凡供面粉,都是磨出最差的那种。
又黑又粗,吃到嘴里,还划嗓子。
要不是肚里没食,谁愿吃这些。
凡是来领的,必须得吃下。
要有人敢浪费,当场全抓了。
管你是谁,先绑在灾棚前,抽上十几鞭子。
之后,再确定身份。
要真是来冒领的,一律抓去干苦力。
干上几天,饥一顿饱一顿,吃啥都香了。
在灾棚搭起之前,不仅是邓一宁,就连朱允熥也亲自说过。
天恩浩荡,朝廷的粮是赈济灾民的。
凡大明百姓,都可来领。
但种粮不易,天恩不能践踏,农户的辛苦更不能践踏。
凡是来领的,必须得吃完,丝毫浪费不得。
真正缺粮的,自不希望有人浑水摸鱼,和他们挤这点吃的。
对于朱允熥法令,举双手欢迎。
刚开始几天,浑水摸鱼的人多。
每天被绑缚起来,挨打的人也不少。
苦头吃多了,到了后来,再一毛不拔的人,都没人敢过来混淆了。
就那质量的,不到万不得已,谁愿去吃。
而正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