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十五,你们就藩时间确定了吗?”
本来在朱桂就藩次年,他们就得出去的。
朱允熥创办军校,老朱觉着在那里,能学不少本事。
于是把他们的就藩时间一推再推,到现在都没动静。
“不知道,快了吧。”
朱楧喝了口酒,回了一声。
早在朱桂就藩的时候,他们就开始惆怅了。
担心这么一走,再难有回京时。
想不到,再一见。
朱桂妻儿都有了,一藩王爷,逍遥又自在。
“应该快了,当初皇爷爷是想留你们在军校历练。”
“现在军校的课程都结束了,你们再留在京中,只会埋没了你们。”
朱允熥随之附和,发表了意见。
军校是他创办,去军校学习是老朱的旨意,但他多少也得负点责任。
该毕业的时候,那就得毕业。
“十四哥,十五哥,还没出去。”
“我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够轮到。”
“十三哥,看你这么自在,我也想就藩了。”
朱权坐在不远处,很快附和了一句。
“老十七,话不是这么说。”
“我觉着你,怕是最有希望亲自上阵的那个。”
“北元鞑子就是在你大宁附近发现的,以父皇的秉性,极有可能会让你过去历练。”
“还朱橞,他怕也得去。”
朱桂和朱橞一母同胞,自更亲密一些。
朱橞封地在宣府,也是和北元余孽排兵的前沿阵地。
“现在就去?”
朱橞胆子小,历练了这么久,仍少不少魄力。
“父皇有旨,那就去吧,没啥坏处。”
“你看我现在,没学你们那些东西,不也能独当一面了吗?”
“所以说,实战才最磨炼人。”
说起这事儿,朱桂还是很自豪的。
他倒忘了当初,他刚来就藩的鸡飞狗跳了。
硕大的王府,那可不是一时半会能理清的。
对于这些王时,朱桂自不会再提。
又碰了几轮后,朱桂这才叹了口气。
“当然,你们费时学的那些东西,我不是不看好。”
“恰恰相反,我还挺羡慕你们。”
“你们赶上了好时机,跟着允熥学了那么久。”
“别看你们就藩晚,用不了多久就能追上我。”
“他娘的,黄子澄误人子弟。”
“在大本堂读了那么久,感觉根本不过纸上谈兵。”
“我代王府能有今日,全凭我在父皇给我的属官之下,自己摸索出来的。”
许久不见面,兄弟之间话很多。
朱桂见到家乡人,情绪更显激动。
一杯接着一杯,不断说着他的心得。
其实,说到最后,话早就乱了。
说的人不知说了啥,听得人同样也听不到说啥了。
朱逊煓坐在朱允熥腿上,始终不吵不闹,安静把玩着朱允熥送出的东西。
就在这时,一阵臭气在屋里蔓延。
“这才喝多少,你们就不知屎尿了。”
“这么臭,谁拉了?”
“快打扫干净去,这还咋吃。”
几个小王爷伸着狗鼻子,相互之间到处乱闻。
伺候朱逊煓的婢女,几次想要上前说明。
那些小王爷,谁都不搭理人家。
不出几息,众人找到了源头。
“允熥,这咋还拉了?”
朱允熥怀抱朱逊煓,往自己椅子上摸了摸。
干的。
他没啥感觉,咋这么臭。
就在他心中起疑之时,不知谁喊了一句。
“别找了,肯定是那小子。”
这么一喊,婢女找到了机会。
“三皇孙把小公子给奴婢吧,奴婢给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