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啥关键证据。
“三皇孙,可还有用得着草民之处?”
陈敬宗的生意,不少都在水上跑。
年轻的时候,没少跟船押货。
因此,对船呀水呀的,都极为熟悉。
别看一大把年纪了,但遇险之后,比朱允熥这年轻人,状态调整的还快不少。
在朱允熥还晕乎乎时,他早跟没事儿人了。
“陈会长出力够多了,不麻烦陈会长了。”
朱允熥揉揉脑袋,拒绝了陈敬宗。
对于陈敬宗,不可全信。
乔永合私下的勾当,估计有不少牵扯了商贾。
这些商贾,不乏有出身商会的。
让陈敬宗参与打捞,很难保证他不会藏匿重要证据。
最后抓谁杀谁,那要由他说了算。
绝对不能是,证据不够充分,无法定罪的前提。
而之所以证据不充分,又是被人所藏匿。
要真如此的话,那他岂不成了冤大头。
“即刻起,这条江域禁航一天。”
“虎威营调能调的所有人手,连夜出动打捞。”
拒绝了陈敬宗,朱允熥随之下了命令。
陈敬宗混迹商场多年,早就有了七窍玲珑心。
朱允熥为何拒绝,他估计早门清了。
真怕麻烦他,他能坚持。
不相信他,那可就没办法了。
“那三皇孙若有啥需要,再吩咐草民就是。”
之后,陈敬宗回了定远。
朱允熥则在附近岸上,搭了帐篷,等着打捞消息。
斑驳灯火,人头攒动。
倾覆于江中的东西,一点点被打捞上岸。
朱允熥背着手站在江边,望着远处江面上,星星点点的火光。
据幸存之人说,船上的确就是乔永合。
但触礁之后,人人自顾保命。
乔永合是死是活,他们并不知晓。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乔永合在江里喂了鱼,没一个确切消息,民心总会有所不安。
处理不好这事,不说对老朱不好交代,就是他自己也会有些不甘的。
别的事情,差不多能行。
像乔永合这种狼心狗肺的贪官,绝不能给他他任何侥幸存活的机会。
“殿下,江边风大,回去吧。”
于实往朱允熥身上披了件衣服,催着劝了一句。
“回去也睡不着,就在这儿等等吧。”
朱允熥开了口,于实不再多说。
“那奴婢陪着殿下!”
两人驻立于江边,静默无言。
江中打捞上的东西,一趟趟被送回岸边。
从始至终,一直未曾发现,有关于乔永合的。
到了后半夜,朱允熥打了个哈欠,才终被于实催着回去歇下。
迷迷湖湖睡了几个时辰,才刚一睁眼,便问了外面的情况。
可惜,天不遂人愿,仍旧一无所获。
这条水路,是南下的重要枢纽。
禁航一天,已有商贾不满了。
再继续禁航,那些商贾怕就要跳出来了。
商贾买卖除有订单控制外,手中货物还有保鲜周期。
一味禁航,总归不是办法。
要是到下午还找不到,那只能让商船进来了。
朱允熥起床洗漱后,便坐下吃起了早饭。
不管咋说,饭总归要吃。
不吃饱了饭,又咋解决问题。
一边吃着,一遍想如何把这里的情况,呈报给老朱。
沉吉秀那家伙,必会给他上眼药。
他得把奏章的语言组织好了,把沉吉秀压下去。
正想着,陈集走来。
一身疲惫,却面露红光。
“找到了?”
朱允熥再顾不上其他,放下碗快追问。
“是,殿下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