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朱的强烈要求之下,朱标又连续喝了两天混着感冒胶囊的汤药。
直到只剩下因卧床数月所造成的疲软,再没有任何其他风寒症状了。
“皇爷爷,孙儿在父亲的病症上是出了大力的吧?”
朱允熥蹲在老朱身边,给老朱锤着腿,脸上全都是讨好的谄媚。
“算是吧。”
老朱翻阅着桌上的奏章,头都没抬,从鼻孔中哼出了一声。
“那皇爷爷想要怎么赏孙儿啊?”
朱允熥话音才落,老朱猛然合上奏章,砰的一声拍在了桌上。
眯着眼睛,盯着朱允熥,一副吃人的架势。
至于这么严肃吗?
这老头莫不是以为他和他讨要储位吧?
他是有这个心不假,但也绝不会以这种方式。
朱允熥脸上笑容不减,嘿嘿道:“皇爷爷要不就赏孙儿些银子?”
朱标现在也康复了。
在老朱之后,还有朱标在,他有的时间积蓄自己的力量。
俗话说的好,有钱能使推磨。
而这笔银子,将成为他的本金。
“要银子做干啥?”
一听要银子,老朱身上渗人气势好像是削减了几分。
但依旧黑着脸,好像谁欠了似的钱。
“这个”
“皇爷爷别管了,反正孙儿有大用。”
“孙儿要的也不多,一百两就行了。“
“不行的话,八十?”
“五十也行。”
“那要不三十?”
从一百降到三十了,老朱还是没有松口的样子。
“那要不皇爷爷看着给,一两不嫌少,一百不嫌多。”
给多少算多少,有总比没有的强。
话才出口,老朱便抓起桌上奏章,直接敲在了朱允熥脑袋上。
“一百两个屁,想得美,咱一个铜板都没有。”
坐拥天下,你一个铜板都没有,谁信?
“皇爷爷,您可不带这么骗人啊。”
朱允熥摸着脑袋,往后退了一步。
老朱又抓起桌上茶杯,砸了过来。
朱允熥眼疾手快,侧身一躲,那茶杯贴着脑门被飞了过去。
只差那么一丢丢,就砸到他脑门上了。
朱允熥又飞快退后几步,抱着门框,委屈巴巴道:“不给就不给吧,干嘛还打人?”
老朱揪着桌上奏章,一股脑全都冲朱允熥丢了过来。
“打你都是轻的。”
“给你老子找个方子,还和咱讨赏?那不是你应当应分的吗?”
“咱是缺了你吃,还是缺了你穿了,满身奸商的铜臭之气,还和咱讨价还价了,哪像咱皇家的人?”
人生在世,谁能不沾染些铜臭之气?
这老头他也不经常为了国库周转不良,愁的睡不着觉吗?
“孙儿错了,孙儿不要了还不成。”
相比较于几两银子,还是小命重要。
“不要最好,想要咱也没有。”
“滚进来,给咱把东西都捡起来。”
老朱脾气这么大,朱允熥除了妥协,也没什么其他办法了。
把所有的奏章一一捡起,悉数整整齐齐码在了老朱桌前。
“再给咱倒杯茶来。”
“什么人嘛,明明自个儿扔的,又让别人倒。”
“你说什么?”
朱允熥堆着笑,屁颠屁颠把茶送到老朱跟前,回道:“孙儿说皇爷爷龙精虎猛,不减当年。”
老朱刷刷在奏章上写下几个字,也不再多问,只不耐烦道:“滚蛋,没事别来烦咱。”
“得嘞,孙儿这就走。”
朱允熥如蒙大赦,撒丫子就跑。
才刚一出门,老朱便放下了笔,吩咐道“给那小崽子做几身衣服,再从咱御膳房选个厨子去东宫,单独负责那小崽子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