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推辞了,沈浪并不傻,快活王是他的杀父仇人,他也想杀了快活王,可他却不愿意承陈天相的这个情。
所谓无功不受禄,此时的沈浪,心思清明,他如今和白飞飞在山谷下的小木屋住在一起,即使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可毕竟孤男寡女,又是男俊女美。沈浪知道陈天相有一个义女,但凡是有人将自己最重视的东西送到一个人面前,那必然会有比最重视还要重视的东西要托付给一个人。
沈浪深谙此理,因此婉拒了陈天相的好意。
冷二爷为此还在开玩笑,说朱爷的提亲你婉拒了,如今陈大夫的好意你也婉拒了,沈浪啊沈浪,你到底想要什么?
沈浪笑道我想要手刃仇人后,隐居山林,只要一间木屋和一个放在心尖上的人,足矣。
两人说话的时候,白飞飞就在旁边,抬目看向沈浪,却见男人眉眼含笑地看向她,虽未说欢喜,可眼里眉间都在传递着温柔。
沈浪那样的举动,白飞飞不可能不动容。快活王也是沈浪的仇人,他也想杀了快活王。但对白飞飞来说,如今有比杀了快活王更重要的事情。
那就是她的娘亲白静离开了幽灵宫,白静定然是到了开封。虽然白飞飞是幽灵宫的宫主,可白静余威犹在,幽灵宫众人依然听白静的号令。用不了多久,白静就会找上门来。
白飞飞不在乎自己是否会死在白静之手,可她在乎沈浪。于是那天江清欢所说的话在她心中埋下了种子,如今那粒种子已经发芽成长,她无法忽略。所以晚上沈浪被冷二爷再度请去了仁义山庄之后,白飞飞就到了清风斋。不管江清欢是否胡说八道,但她却像是抓住了一根稻草一样。
白飞飞:“我答应你的条件,可我不相信丐帮弟子查的东西,我想听我娘亲口说出我到底是不是她的女儿。”
江清欢眨了眨眼,可还没等她说话,白飞飞就来去如风的走了,不留一片云彩。
江清欢有些没趣儿地叹了一口气,等了这么久呢,才说那么两句话就不见人了,真是可惜了。就在她叹气的时候,一个男人的低笑在她身后响起。
“何必废这功夫?你若是想要幽灵宫臣服,也是轻而易举的。”一袭青衫的男人已经从廊道的拐弯处走来。
白飞飞到来,或许可以瞒过别人,但肯定瞒不过黄岛主。黄岛主知道四姑娘故意放人进门,也随她折腾,只是到底有些不放心,就过来瞧瞧。
这一瞧可不得了,四姑娘一袭红衣,刚洗完澡,水灵水灵的,那精致的锁骨和线条优美的雪|白脖颈,都落在了黄岛主的眼中,更别提四姑娘那坐没坐相的慵懒姿势了。
江清欢犹然不知自己此时的诱人模样,她听到黄药师的话,可爱地皱了皱鼻子,娇声说道:“黄岛主这就不懂了,直接打打杀杀多伤人,这样既能让她知道真相又能让她心甘情愿为我师父所用,才更有意思。不战而屈人之兵,黄岛主难道不懂?”
黄药师不与她辩这些歪理,他只是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姑娘。
江清欢抬头,一双清亮的眼睛跟他对视着。
这样的一双眼睛,每次看着他的时候,他心里都会有种异样的情感。黄药师笑了笑,在软塌上坐下。见他坐下,江清欢雪|白的赤足想往红裙里缩,可惜慢了一步,被男人的握住她的脚踝。
黄药师的手心温暖,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脚踝上游移。江清欢虽然乐于接受两个人如今的关系,可她还不习惯两人这样的亲密,不由自主地要将脚往回缩。
黄药师却不容她躲避,“别动。”
江清欢大概是经历了上次在东厢跟黄岛主唱反调的“后果“,居然也就真的不动了。毕竟,她是不太可能打得过黄岛主的,最后的结果说不定还是她虎头蛇尾地反抗,然后不由自主地沦陷。
“你怎么知道白飞飞不是白静的女儿?”黄药师沉声问道。
江清欢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