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跳跃的火焰,淡淡地:“锄头是借的,我跟相公先去还给别人。”
陆松林皱眉,“守着纸钱都燃完了再走。”
老人们都说,只有纸钱跟纸衣都燃干净,过世的人在下面才能收到。
陆久不愿意在这里听李氏说让保佑陆轩生个儿子,陆婉找个好婆家,他们家铺子生意越来越好之类的话,道:“说好了很快给人还回去的。”
夫夫二人没给陆松林再说话的机会,一人提篮子,一人扛锄头,转身就走了。
两人还了锄头,又去了趟下面陆久爹娘的坟前,将沈迁采的两束野菊花放下。
“爹、娘,我今天很开心。”陆久神色轻松地道。
他还小的那几年,每次扫墓都会被陆轩气到,再后来,他学会了漠视,虽然不会再生气了,但哪有看到那一家子吃瘪来得开心。
陆松林几人守着纸钱跟纸衣燃尽,才往回走,他们翻过一座山,在山顶上远远看到沈迁跟陆久已经到了村子口。
这会儿已经接近午时,陆轩忍不住抱怨,“他们就住在村里,也不知道在后面守着纸钱跟纸衣烧完,让我们先走。”
陆松林也有些发愁,听儿子话里的意思,也是打算直接回县城,可是都这个时辰了,走到村口,等牛车慢悠悠地晃回去,到县城肯定未时去了。
他道:“去村里吃了饭再回去吧。”
今天他们出发得早,早饭就吃了几个包子,又走了这么久的山路,这会儿早饿了,不去村里吃饱了,他都不知道有没有力气将牛车赶回县城。
“不行。”
“不要。”
李氏跟陆婉同时开口。
陆婉语气坚决地道:“爹,我不要去村里吃饭,你要去的话,我就自己走路回县城。”
他们家跟村里人关系都一般,回村吃饭除了去陆久家,还能去哪里?想到要吃陆久的饭,还要见到他那相公,陆婉宁愿饿着。
李氏也道:“陆久知道我们回来了,提都不提一句中午去他家吃饭,还扔下我们先回村了,他会同意我们去他家吃饭?”
“我是他叔,”陆松林道,“要去他家里吃顿饭他还能拒绝不成?”
李氏垂眸,若是以往的话,是不能,他们是亲叔亲婶子,回村了要去侄子家里吃顿饭,陆久除非不想要在村里的名声了,不然没办法拒绝,但是今天不同,他们若是用长辈的身份让陆久给他们饭吃,陆久心里有气的话,将陆婉向沈迁献殷勤的事宣扬出去,之后婉儿还怎么说亲。
李氏道:“你就非得吃他家的那顿饭不可吗?”她语气里不自觉带了几分怒气。
陆松林愣了下,道:“我这不是担心大家都饿了吗?”一家四口,除了他之外都要求回去,李氏跟陆婉态度还特别坚决,于是他叹了口气,“不吃就不吃。”
回县城的牛车上,李氏道:“婉儿年纪也不小了,你们当爹当兄长的多留意着些,早日将她的婚事定下来。”
“先前不是你说要慢慢挑吗?”陆松林道。
李氏道:“我现在改主意了。”
她没敢说先前在山里发生的事情,若沈迁是个未成亲的陌生男子也就罢了,可偏偏是陆久的相公,而且当时她们母女二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有些没收住,示好过头了,要是传出去,陆婉曾对着堂哥的相公示过好,讲究的人家会介意找这样的媳妇。
“行,我跟轩儿留意着,”陆松林道,“你也跟钱媒婆多走动走动。”
陆婉垂着脑袋,没有说话,想的却是到时候父母挑的人,得她自己见过才行。
另一边,陆久跟沈迁回家后,就将陆松林一家子抛到了脑后,这会儿正坐在灶膛前,一人手里端着一碗酒酿小汤圆。
陆久吃了一勺子,舒服得眼睛都眯了起来,手搓的汤圆不过指甲盖大小一个,软软糯糯的,酒酿里还放了红糖,又香又甜,他说:“我听县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