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行嫁给他不成,如今不过过去这么点时间,他却连半个月都觉得久。
陆大柱是过来人,当年他跟李秀云刚定亲的时候,他也有过干农活的间隙,跑隔壁村就为了看自己的未婚妻一眼的经历,见沈迁不说话,便又道:“以后想找陆久,白天过来。”
今日过后,他们就是未婚夫夫了,只要不是大早上跟大晚上的,没人会多说什么。
“我记住了。”沈迁点头,他今天心中激动,想见陆久,便过来了,没考虑到这么大清早,别人要是看到他从陆久院子里出来,容易误会。
两人往回走,路过别家院子,里面有人,陆大柱十分自然地换了话题,“我刚才去看了你那丘小田,水已经放得差不多,明天就可以开工挖池塘。”
宋兰看到沈迁从外面回来,不由愣住,还回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我以为你还在睡。”
“有事出去了一趟。”沈迁道。
宋兰只当他是跟扛着锄头的陆大柱一起去了地里,便转过头去招呼陆大柱,“你回去记得跟秀云说一声,今早上不用做饭,一起过来这边吃。”
李秀云担了媒人的名头,今天属于座上宾。
村里定亲的过程简单,规矩也没那么多,宋兰煮好早饭后,甚至让陆水生去喊了陆久过来一起吃。
今天她特意擀了面条,顺滑劲道的手擀面煮到马上要熟时,烫进去一把青菜,跟面条一起捞进放了猪油跟佐料的大盆里,再盖上早就炒好的臊子,一大盆热气腾腾的面条就煮好了。
大家能吃多少夹多少,吃完之后,一身的寒气便也被驱散得干干净净。
吃过早饭,李秀云带着儿媳妇捞起袖子,跟宋兰一起处理今天午饭要用的食材,今天宋兰准备了一只鸡,又从村里捕鱼的人那里定了条鱼,都是需要花时间处理的。
到了吉时,陆大柱又去叫了陆柏生的父亲跟爷爷,几人一起将沈迁准备好的聘礼抬去陆久家。
沈迁准备的东西不多,堪堪凑了两抬,但也引得不少村里人出来看热闹。
“居然还用上了抬盒。”有人酸溜溜的道。
“这几个抬盒是陆叶成亲时用过的那几个吧?他们两家跟陆大柱家好得像是穿一条裤子,陆大柱家有,当然要借来用,又不花钱,还能撑场面。”
“你说得也是,而且东西放抬盒里,除了上面那一层,别人也不知道有些什么,要是抱着过去,跟人打听一下,聘礼有些什么不就一清二楚了。”
“就最上面那一层,恐怕也没几样东西是沈家母子自己买的吧。”最后凑上来的人,声音里满是不怀好意的揣测。
他声音放得有些高,先前说话的几人虽然在背后说人闲话了,但也怕在陆久定亲的大好日子,说闲话被陆久本人听到,那样陆久肯定饶不了她们,便各自散开了。
但心中想法都跟最后那人差不多,沈迁母子分家分了多少钱,村里人都知道,这段日子,沈迁除了收下陆水生跟陆柏生,教他们读书识字,并没做别的什么,陆水生跟陆柏生的束脩大家也打听过,并不是给钱,而是各自给沈迁和陆久耕了那几丘田。
所以除了分家分到的那八百文,母子二人并没其它收入,藏私房也不太可能,要是有私房钱,沈迁刚摔断手那会儿,宋兰用不着在沈家撒泼打滚,就为了给儿子抢个鸡蛋,沈迁的手也不必等到跟陆久一起从县城回来,才有被大夫包扎过的迹象。
所以今天这两抬聘礼,大概率是陆久为了撑面子,自己掏钱买的。
聘礼送到陆久家,沈迁坐了会儿就先回去了,其实按照习俗,今天不管是他,还是充当媒人的李秀云,都是要在哥儿家吃午饭的,但是沈迁跟陆久情况特殊,两家加起来也就三口人,便都随便了。
李秀云几人则继续留在陆久家看沈迁送去的聘礼,原本这件事应该是由哥儿家的至亲长辈来做,但陆久唯一的叔叔在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