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早上,朝阳洒满大地,叫醒如何也是不愿意,但是也只能叫小风的小风,它叽叽喳喳的在空中翱翔,叫醒了大地,也叫醒了赖床的莫负生。
抬头看看外面,莫负生急吼吼的跳下床,胡乱穿好衣裳,他今天可是约好了和白舍身去药园的,可是千万不能迟到。
急匆匆的打开门,莫负生见着,白舍身就站在门口,亭亭而立,“负生,早啊。”
莫负生看着他,满是愧疚道:“对不起,等了很久吧。”
白舍身微笑着摇头,道:“刚到。”
望着他被露珠侵染潮湿的衣角,莫负生低垂着眼眸,白舍身定是等了很久的,白舍身站在门外,为了不打扰自己,一直等着,都怪他起的晚,莫负生心中满是自责,抬眼看着白舍身温柔的神情,心微微化开,白舍身说自己刚到,是为叫他不尴尬,少些自责,自然不会辜负白舍身的好心。
莫负生微笑着,道:“白哥,我们走吧。”
二人缓步走着,走在林间小道,脚踏着青青草地,穿过郁郁葱葱的树林,树影打在身上,颇为一种梦幻迷离的感觉。
莫负生偷偷看着,只敢偷偷的看着,身边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如此亲近,男人的手正拉着他,小手指勾着他的掌心,而他的手指,轻轻搭在男人的指间。
只是因为白舍身,照顾他看不清而已,仅仅是如此,莫负生心中也是高兴,淡淡的,像是初恋,那种甜丝丝的感觉。
牵着莫负生的手,白舍身目光落在前方,不敢乱移,他想牵莫负生的手,却是只能借着对方视力不好,这种借口,悄悄的将莫负生的手,握在手中,不敢用力,怕莫负生被他的强势吓跑,又不想太松,他们太过疏远,没有接触。
二人各怀自己的心思,都是将步子放慢,多留一些时间在路上,缓缓的走向药园。
离着近了,莫负生见着一片不大不小的平地,周遭皆是竹林,独独留出一块,用木制栅栏围着,不是有何等华丽,松松散散倒是别有一番味道。
栅栏围着一圈地方,一侧树立一个小小的竹屋,屋前是一片翠意盈盈的药草田。
光是看上去,便是十分的清雅,与白舍身的气质很是相配。
轻柔的拉着莫负生往里走,靴子踏上竹屋梯子,白舍身轻轻推开竹屋门扇。
里面装饰简单清丽,一榻一桌一书阁,青竹为阁,纱幔罩窗,白舍身牵着莫负生坐下,从怀里掏出一个眼镜样式的东西,道:“负生,你试试,在下仿着你原先所做。”
望着那清澈的镜片,莫负生心中不停的感动,白舍身为他磨了个眼镜!这个时代,找到如此通透的东西,是何等艰难。
这、这、手颤抖着,莫负生接过眼镜,声音夹杂着感动,道:“多谢白哥。”
方方带上,便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片昏花,明显是度数有问题,莫负生硬撑着说道:“我很喜欢。”
白舍身一直留意着他的神情,自然是留意到莫负生的不适,他眼眸满是失神,伸手轻轻拿下眼镜,指尖似是无意,划过莫负生的脸颊。
“负生不舒服便是直说就是,在下继续做便是了。”
“别!”莫负生下意识去拉白舍身的手,在碰到的那一瞬间又马上松开,他低下头,道:“眼镜这种事要度数的,说实话,我带了好多年,对这些也是一点都是不懂,白哥,不用为我操劳,而且我也能大致看到些,没关系的。”
轻轻摇摇头,白舍身望着他是柔情似水,道:“负生,莫要说这些话,负生需要此物,在下便是做多少都是愿意的,一个不成便做两个,两个不成便是三个,做上几千个,总有一个是成的。”
这话就是绕人心肝的春水,纠缠在莫负生心田里,浇灌那干涸的土壤,瞬息之间,生根发芽。
真好啊,白舍身真好啊,说着的话,把人心肺都化开了,莫负生痴痴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