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只要说个“希望地球再也没有犯罪”,说不定就能天下太平。
其次,许愿城市的变革有可能会成功,比如哥谭的死刑合法化,但这种级别的愿望必须经由他的口说出,只在心里想想是没用的。
第三,他对愿望的想象越具体,愿望实现的方式越有可能合他心意,否则就会按照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实现。
第四,愿望越小消耗越少。
这几条准则被黑寡妇写了个大纸条戳在他的床头,要求他“就算忘了自己的姓氏也得牢牢记住”。
越是了解自己的能力,欧文越觉得它不好操控,这种没有任何限制的天马行空有时候还比不上清楚的条条框框。
“太难了,”他忍不住和养父抱怨,“战斗中的时机往往就那么一瞬间,我说得太大不行,说得太小不行,有时候说得正正好,可我空有能力,根本不知道怎么用。”
他举了个例子。
“上礼拜我许愿拥有镭射眼的能力,结果不仅把训练室炸了,还烧掉了娜塔一撮头发;上上礼拜我许愿自己‘能防弹’,结果说得太笼统了,这该死的能力没强化我的皮肤,反而把我套在了空气墙后面,撞得我一脑袋包。”
老约翰张大嘴巴,烟斗差点掉了出来,他搜肠刮肚地找出了点安慰的话:“往好了想,至少现在它可控多了,从前不是还时灵时不灵吗?”
这话让欧文的脸色更苦了。“ai统计出的结论是,从前能力不灵可能是因为能量攒得不够,我就跟个机器似的,电没攒满屏幕就不亮。”
老约翰“啧”了一声,欧文绷不住脸,他们便齐齐为这个说法大笑起来。
几分钟后,欧文挂断电话。
他留恋地摸了摸屏幕上养父的头像,然后退出视频界面,习惯性地点开了短信。
未读信息仍然是那些熟悉的名字,迪克,提姆,娜塔莎,克林特,甚至还有尼克·弗瑞。
没有蝙蝠侠。
他轻轻叹息,将手机揣回了兜里。
事情在一周后有了转机。
当时欧文正被娜塔莎往死里蹂/躏——双方都没有带武器进场,这天的训练课是利用12号训练室的场景模拟系统进行环境综合训练,在马路场景和大桥场景后,系统又模拟出了办公室场景。
黑寡妇分到了一张女性办公桌,她大概花了十秒钟观察形势,然后把插在笔筒中的梳子折断,掏出兜里的口香糖和抽屉里的发圈,在半分钟之内就制作出一把简易匕首,朝还在和圆珠笔奋斗的欧文刺了过来。
这一下没有丝毫留手,要不是感觉背后有风下意识地往边上一侧身,欧文这会儿就不是脖子见血,而是得被捅个对穿了。
娜塔莎一击不中,凭借超强的柔韧性稳住身形,毫无停顿地又再次袭来。
见势不妙,欧文只得中止武器制作,转身格挡,顺势抓住对方的手腕,顺着衣物朝肩膀滑动,重重叩击。
“不错。”娜塔莎尚有余力指点。
趁她因手臂酸软而停滞片刻的功夫,欧文抓紧时间将圆珠笔改造完成,然后退后拉开距离。
娜塔莎并没有阻止他的举动,而是把玩着手里的匕首,好整以暇地撩动头发。“椅子,书本,地上的这些电线,你总是盯着自己训练过的小东西,恰恰容易忘掉其他可以利用的道具。要是史蒂夫在这里和我战斗的话,估计你跟前那张办公桌已经被扣在我的脑袋上了。”
欧文抽了抽嘴角。“真可惜我不是力量型,另外你会不会下手太狠了一点......”
脖子上口子完全不是破点皮那么轻松,他伸手一摸,登时疼得龇牙咧嘴。血液不要钱一样往下流,搏击背心的肩带已经完全成了暗红色。
“敌人也会对你手下留情吗?”娜塔莎嘘他,“谁知道你那便宜老爹还能开发出多少干扰仪器,要是‘言灵术’不管用了,至少你还能跟敌人们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