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转头看向酥春槐夏企图得到答案。
酥春槐夏眼神游离,就是不同她对上。
于是阮觅只能睁着那双眼,看向翠莺。
她比翠莺矮些,脸自然而然地仰着,眸子微睁,露出漆黑瞳仁。
翠莺与她对视,想到自己这些年的目标,将三小姐培养成鳞京人人称赞的闺秀,或许这样她就不用再被人忽视了。
但是这一刻,翠莺又觉得这些虚名其实都无所谓了。
她心中叹了口气,罢了罢了,爱唱就唱罢,她总归是愿意听着的。
于是翠莺摇头,“没什么,快些回来不好吗?”
“嗷,那也是。”轻易就被忽悠过去的阮觅不再想这个事情。
四人吃饱喝足,慢悠悠往那间能够遮风挡雨,能被称为家的小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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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小林巷那边的喜宴过去也有好几日了,谢氏突然派了人来问阮觅有没有空,想请她去清水巷那边坐坐。
这消息自然是先被阮奉先知晓了,他没问阮觅意见,直接替她决定明天就去。
早在阮大学士还没入朝做官的时候,阮奉先就时常对人家白眼相待。后来阮大学士有了如今的地位,阮奉先舔着脸巴结了好几回都没得到回复,觉得自己的面子被踩在了地上,于是愤愤离开。时常偷偷骂阮大学士不念旧情,无情无义。
平日里,阮奉先也端着不想和清水巷扯上关系的清高架子,但一碰到这种机会,他还是会忘记之前的事,装成没事人一样上门。
阮觅跟在阮奉先身边,悄悄翻了个白眼,听他在那儿同谢氏寒暄。
谢氏见到阮奉先并不惊讶,似乎已经猜到他会过来。
“我这女儿没教过什么礼数,若是做了什么事惹人发笑,还望嫂嫂莫要见怪。”阮奉先装成一个担心女儿外出的好父亲,为自己再次上门找借口。
压根没考虑过阮觅的名声。
谢氏没顺着他的话说,而是笑着拉过阮觅的手,不赞同道:“我看阿觅啊,是个好孩子。七弟这是谦虚呢。”
本来阮珍珍也打着主意想跟过来的,不过后来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放弃了。阮觅心中遗憾,有时候阮珍珍不在身边,还真是缺少一点乐趣。
阮奉先同谢氏又寒暄了几句,两人才继续往里面走。
听说今日是那位阮大学士的休沐日,现在人就在家中教阮宝珠阮宝璃两姐妹写大字。
且不说阮奉先听到这消息时的脸色,从尴尬咬牙切齿快速变换到虚伪客套有多好笑。
阮觅仅仅是听说,就不自觉地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这多可怕啊……
震惊!某朝廷重臣休沐时间竟然不好好放松,捉着两个无辜幼儿苦练大字。这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猛地回到翠莺把她从床上提起来看书的地狱时间似的。
以后还是对宝珠那孩子好一点吧,毕竟大家都不容易。
阮觅沧桑叹气。
至于阮奉先那点心思,阮觅不用多想都清楚。不就是想和这边打好关系,但是以前实在是被阮大学士忽视太多次了。以至于现在一听到阮大学士在家,阮奉先就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又气又怒,害怕这回还跟以前一样。
坐在待客的室内,没有见到阮大学士,估计这会儿还在监督两姐妹写大字。谢氏让人上茶,然后说要去带那俩孩子过来,便先走了。
留下阮觅和阮奉先在这儿坐一会儿。
看见阮奉先,就跟看见阮珍珍似的,身体里那些不安分的细胞总是蠢蠢欲动,想要使坏。
只要做得不过分,让阮奉先发现不了的同时又不舒服,阮觅就觉得自己舒服了。
她捧起茶杯,将下半张脸隐在茶杯后,状似无意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