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跃欲试的威兹曼提着手中的银线,如同钓鱼般将对方拽了上来。
江户川柯南上前仔细打量着地上满身脏污的男性:“没有硝烟味却又烧伤的痕迹吗,这场爆炸果然是……”
他偷溜的视线悄悄打量着站姿随意的两名王权者,内心密密麻麻的吐槽弹幕几乎要将自己的思绪淹没。
——哪怕早就知道了异能侧的存在,这跟他直面并且跟这些人打交道是两码事。
他感觉自己正处于一片恍惚之中,甚至开始怀疑起今日见闻的真实性来。
正准备发动治愈术简单给男性止个血的幸村安定顿住了手中的动作,喃喃自语:“……正在自愈。”
威兹曼的视线从男性的伤处浅浅扫过:“是权外者吗?”
“不,不是,没有【那个】的力量。”在两个无关者面前,黑发少年自动消音了石板的存在,若是再让他们只知道石板,只会带来更麻烦的事端。
少年的手在男性的伤处上方虚空一抓,竟然抓出一缕黑色的雾来:“不过这是灵力……八成可能是妖怪哦。”
男性议员伤愈长出的新肉,竟然被灰黑色的初生绒羽覆盖了。
在他体内,乌鸦的血脉正在与人类的躯壳渐渐混合。
幸村安定并拢食指中指,轻声念出净化咒后向身前一划,眼前黑色的迷雾便暂时消失无踪。
面色不佳的他放下停滞在半空中的手,轻声低语:“真是……荒谬啊。”
……竟然以这种方法……以这种方法……
从无法见灵的三位旁观者看来,就是少年对着半空中虚虚比划了一下后,地上的男子突然抽搐起来,原本悄无声息愈合中的伤势突然又崩裂了开来,室内再度弥漫起一股铁锈味。
“他怎么了?”
闻言,少年回头扫了一眼警惕地打量着此处的柯南和安室透。
“我暂停了他的妖化,现在只是普通人类的受伤状态。”
鼓着嘴的幸村安定破罐子破摔地随口回答着,他轻声叹了一口气,也不指望能遮掩住什么了。伸手从不知何处掏出绳索的他将男性的手脚捆住,用的还是小时候降谷零交给他们的捆扎技巧。
“等等!”
叫住他们的小学生伸出了手,却被温和微笑的白发青年揪着衣领提到了一旁:“不好意思哦,小朋友,这是我们的——战利品。”
“我们当然无意与白银之王和……绿之王强抢人,”虽然心有不甘,但人确实是由对方抓住的,在客场不得不低头的降谷零依旧没有放弃尝试,“不过按照说好的,黑衣组织这边的人员——”
由于立场原因,不得不与降谷零对峙起来的黑发少年顶着降谷零莫名的神色强作微笑:“这个人出血量明明已经足够致死了,却还有呼吸,明显不算是普通人类的范畴了吧?”
在他身旁,将手插在风衣口袋里的白银之王意有所指:“再说了,审讯这种人,说不定还是我们比较擅长哦?”
感受着威兹曼投来的眼神,不知话题为何牵扯到自己的幸村安定迷茫中下意识地嗯?了一声。
绿之王权的力量用于审讯当然不对口。不过阴阳术的话,国常路大觉给他的笔记里好像真的……有用得上的?
虽然白银之王看起来身量纤细,但是身高一米八的德裔青年足以令身高仅一米的小学生吃力地踮脚才能看到表情。
似乎察觉到吃力的他有什么话想说,体贴蹲下来的威兹曼轻笑:“有什么消息我会进行通知的——你是青之王带过来的那个工藤新一吧?”
被白发青年抢过话头还轻轻拍头的柯南一顿,环视着周围的几个人露出了标志性的半月眼。
到现在,他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自己辛辛苦苦想要遮掩的马甲,除了面对毛利一家之外,似乎从来没有披好过。
就连一旁的降谷零听到白银之王状似无意地揭穿他马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