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法!”
丹青生黑着脸看了他半天,忽然仰天大笑:“你这竖子狂徒,我还道有什么高人前来拜访,却原来是个无知小辈!走、走!梅庄不欢迎尔等!”
此话一出,徐阳倒并没有觉得什么意外,反而是丁坚吓出一身冷汗。
方才他可是被徐阳一阵剑意直接吓跑了,请四庄主来本是为了缓和一下气氛,想来两人于剑之一道都是涉猎甚深,想来会有些共同语言。
没想到两人方一见面,居然针尖对麦芒,互相看不上眼,几乎是要打了起来。
这可如何是好?
徐阳依然慢悠悠地说道:“在下知道四庄主不服,也知道四庄主自诩酒剑两道无双无对,不如你我打个赌,如何?”
四庄主丹青生冷笑道:“你若说别的我不懂,也就罢了,于酒、剑二道,若说这世上比我懂得多的,或许是有的,但恐怕绝对不包括阁下在内。”
徐阳道:“不如这样,在下若是能拿出一种酒,是四庄主从未饮过,甚至从未听说过的,并且比四庄主从前饮过的任何一种酒都好,四庄主怎么说?”
丹青生大笑道:“若是真有这般奇酿,便是输给你又何妨?你且列下条件,我便接了又如何?”
徐阳微笑道:“且不忙,既然说你不懂酒,也未见过无双的剑术,两个赌局我们索性并一局,赌得大一些!在下若是有一项败了,便自承井底之蛙,并将新进搜集来,北宋大家范宽的《溪山行旅图》赠予阁下,如何?”
“《溪山行旅图》?果真?”丹青生一时不敢相信,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了徐阳。
徐阳笑笑,冲着向问天点了点头,向问天便解下负在背上的那个包袱,打了开来,里面装了两个卷轴。
他打开其中一个卷轴,细看去,乃是一幅极为陈旧的图画。
右上角题着“北宋范中立溪山行旅图”十字,画内一座高山冲天而起,墨韵凝厚,气势极其雄峻,显然是幅名人山水。
丹青生远远望去,便心神大乱,大叫一声:“啊哟!让我看个仔细!”
冲上前来,死死盯住了那幅图画,再也移不开来,隔了良久,才叹了口气道:“这真的是北宋范宽的真迹,你……你……却从何处得来?”
向问天微笑不答,伸手慢慢将卷轴卷起。
丹青生一时不舍,便道:“且慢!”伸手在他手臂上一拉,要阻他卷画。
岂知向问天手臂上,陡然有一股柔韧的雄浑内力涌将出来,将他手掌轻轻弹开。
向问天却如一无所知般,缓缓地将卷轴卷好收起。
四庄主丹青生好生诧异,他刚才一时性急去扯对方的手臂,虽然生怕扯破了名画,手上并未使上力,但对方内劲这么一弹,却显示了极上乘的内功,而且显然尚有余力未吐。
他心中暗自佩服,说道:“老童,原来你武功如此了得,只怕不在我之下了。”
向问天心中不屑,但戏份做得极足,面上堆笑道:“四庄主说笑了,江南四友天下闻名,只怕除了剑法,其它武功都在我俩兄弟之上了,不须客套。”
这句话极为阴损,明着是说江南四友武功高强,其实是转角钉钉地锁死他们剑术不如徐阳的这个说法。
丹青生虽然醉心书画,但却不是笨人,如何听不出来?
顿时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向问天,转过身又对徐阳道:“这画我承认是真迹,这便是你的赌注?那你若是赢了,又该如何?这样吧,你是后辈,我不能欺负你。不管输赢如何,你这幅画我不能白拿,嗯……”沉吟片刻,便道:“我将我今年来钻研出的《留白剑谱》赠予你,如何?”
徐阳对他的所谓剑法根本就是不屑一股,即便丹青生或者曾经能算是个二流高手,但这些年来沉迷于书画,又饮酒过度,早就废了大半。
他的剑法神韵又在“醉仙”一画中被徐阳看了个通透,早已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