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归农道:“当在三招内,可以做到。” 在场群豪均大吃一惊,田归农的武功大部分人没由亲眼见过,但是彭虎的武功,在众人之中虽然不是很高,但也绝非庸手,起码和其中的大部分人对战数十招问题不大。 除了丐帮的范帮主,虎踞岭的铁腿邓等有数的高手之外,谁都不能说可以轻易击败他,更不要说数招内击杀他。 想到此处,众人不禁凛然。 然而田归农看似身份尊贵,一直以来,他的武功如何却是不得而知。 除了那些一直跟随他的天龙门高手和饮马川盗贼之外,多半都把他当做继承家业的富贵公子一般的人物,却不知他的武功,居然已经隐隐有了江湖一流高手的架势。 众人第一反应是不信,江湖上吹牛大气的人不在少数,还有人声称能轻易击败打遍天下无敌手苗人凤呢,然后就被两个地痞给揍翻了…… 但是想到那虬髯大汉的身份,田归农又怎会在此人面前大吹法螺? 事实上,只有那些熟悉田归农的人,才真正能够了解到,他的武功之高,心机之深。 不然,天龙门内高手如云,饮马川的众盗也是一贯心黑手狠,绝不好相与之人,岂会因他的出身,便奉他为主? “田掌门说三招,怕还是有些过谦了,而这阎基的武功怕是只会更高一些,最多两招。”虬髯大汉比了个手势:“两招之内,彭虎必然无幸,然而若是如此,拖延了时辰,又没有胁迫之人,一旁的三人就可以用暗器招呼他了,所以,他伪作不敌,他退。” 群豪想想当时的场景,均是悚然而惊。 想不到,这阎基的心思居然如此深沉?! “然后就是这场戏的*所在了。”虬髯大汉目视众人被自己的推测所折服,心底不禁暗暗有些得意:“为了阻挡彭虎二人的追击,阎基又使出了自己的一门绝招。” 此时,彭虎尸身中的铁菱早已被人取出,正放在尸体旁。 虬髯大汉指了指那铁菱:“这等暗器,江湖上从未见过,制作倒不算精巧,却暗含剧毒,最可怕的是,这种剧毒发作甚慢,彭兄弟竟一时不查,中了毒手后还出门追击,最后……” 田归农点了点头,他可算是暗器大家,自家天龙门的追命毒龙锥是江湖中知名的带毒暗器,然而却不若铁菱这般阴毒,能让人身中其毒而不知。 “等到彭兄弟意识到已经中毒,已然晚了。”虬髯大汉叹了口气:“此等暗器,此等剧毒,江湖中从未出现过,但显然绝非短时间内能制造配备出来的,你们还敢说,这阎基之前只是个草头大夫吗?” 虬髯大汉说着说着,声色渐厉,然而此时已经没人再去计较他的态度了。 这么可怕的敌人,自己这伙人还把他当菜鸟,当弱鸡来追杀,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很多人此时已经庆幸,当时负责搜查沧州府的不是自己,而是那六个倒霉蛋。 赏金再多,那也得有命享才行啊。 众人默然,虬髯大汉继续他的分析:“两枚暗器,彭彪走运,躲过了一枚,彭虎兄弟不幸被另一枚击中,然后呢?然后阎基做了什么?” 躺在床上的另一个倒霉蛋回了一句:“他逃跑了。” “没错,他逃跑了,因为他到这个时候,都不知道半夜来偷袭他的人,到底有多少。”虬髯大汉看了看那个伤者:“若是他知道,当时他只需要面对三个人的话,你觉得,你们有多大把握,不被他杀光?” 床上的那名伤者,哑口无言。 虬髯大汉也觉得自己语气有些重了,放缓声道:“然后他逃了,你们在门口放下的陷阱没有奏效吧?” 石不疑道:“尊驾是如何知道,我们在门口设了陷阱的?” “阎基如何知道的,自然我也就怎么知道了。”虬髯大汉摇头道:“但我还是不如他,我是在清晨,光线好的时候才发现的,而他,在没有月光的半夜能发现,这点上,我真的比他差远了。” 走到屋外,指了指此时已经洞开的大门之外。 “但凡陷阱,必然首要重视的是隐藏,其次是出乎意料,最后是触发后的效果。”随即摇了摇头:“你们临时搭的这个陷阱,却放在了正门口,任何人有心都能预料到,而选择绕过去,何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