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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这苏小姐竟对他们家先生这么狠心,还真的能够做到不闻不问。
佩尔正要走,一回身,却见秦草草正站在长廊上,隔着长长的廊道看着他。
秦草草到底没忍住,主动走上前来问佩尔,“先生怎么了?”
“先生不知因为什么事被苏小姐给激怒了,这会儿正在自己房间里摔东西呢!还有,他的手也被玻璃给扎伤了,正流着血呢!”
佩尔误以为陆辰九忽然这么失控是苏黎造成的。
秦草草一听陆辰九受了伤,秀眉就不由跟着拧了起来。
“伤得严重吗?”
“不轻,反正我刚进去的时候,地上好多血呢!”
秦草草脸色白了些分。
佩尔忙道:“小草,要不你跟我去劝劝先生吧!说不定你说的话对他有用,实在不行,你还能拉琴安抚安抚他。”
“可是……”
可是,自己说的话,他会愿意听吧?
不过眼下这情况,还是去试试再说吧!
“走吧,我跟你去看看。”
于是,秦草草跟着佩尔就去了陆辰九的休息室。
走到门口的时候,还能听到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
他还在砸东西。
陆辰九心中愤懑无法消除,他恨黎刻,恨母亲李文娟,恨他们的欺骗,可他更恨他自己。
可偏偏,这份恨意他难以找到发泄口,所以他只能不停地用砸东西的方式来泄恨。
“佩尔先生,您可终于回来了!”
女仆见着佩尔过来,就跟见着救星一般,一脸急色迎上前来,“刚刚先生又命人送了一箱子玻璃杯进去给他砸,送东西的人说先生手上受了好些伤呢,玻璃碎片砸得满地都是,他手心里都还扎着玻璃碎片呢!”
秦草草在旁听得心惊不已,“让张医生赶紧进去包扎一下吧。”
“不行的。”
佩尔直摇头,“刚刚我们就试过了,才到门口就被先生给砸了出来,现在他根本不许任何人靠近他,我都不行。”
“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放任着他就这样下去吧?”
秦草草的担忧全都写在了脸上。
房间里“乒乒乓乓——”的声音,仍在响着,听得她一阵心惊肉跳。
她走上前去,把张医生手中的医药箱抱过,“要不,我进去试试吧!”
她知道她肯定劝不动他,但是,总得有人进去给他包扎伤口吧?
她不怕被他砸,要是能给他处理伤口,被砸两下又何妨呢?
佩尔见势,连忙拉住了秦草草,“小草,你确定要现在进去吗?先生现在正是气头上,很有可能会殃及池鱼的?”
“你刚叫我过来,不就是想让我劝劝先生的吗?”
“可是……”
“哪有那么多可是。”
秦草草拂开佩尔的手,旋开门锁,就闯进了陆辰九的私人领地里。
“出去——”
伴随着一声狮子吼,一个玻璃杯毫无预警朝着她的脑袋飞了过来。
好在她反应迅速,急忙用医药箱给挡住了。
玻璃杯重重砸在医药箱上,玻璃碎片瞬时飞溅开来。
“嘶——”
她虽成功的挡住了玻璃杯,但飞溅出来的碎片却还是划伤了她的脸。
她肌肤本就薄,碰一下就有血珠子沁了出来。
陆辰九在看清楚医药箱后的那张脸后,眉眼间的戾气稍稍敛去了几分,可下一秒,盛怒再次曝起,“出去!!”
他冷喝着,抓过旁边的平板电脑,盛怒的砸在了秦草草的脚边。
秦草草吓得心都拎了起来。
她往旁躲了一步,用医药箱挡住了自己的脑袋,但没走。
等了约莫十几秒,她没再听到乒乒乓乓的声音之后,这才偷偷从医药箱后冒出半截脑袋去看生气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