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两军交战正胶,也就仅此而矣,立功回京后便与谭淑慎订了亲。
由此谭淑慎可以笃定,水家的那个不露面的继女,与燕北一定有些什么,也是燕北不愿意与自己见面、不愿意与自己谈及过去感情的原因。
这样一个认知,让谭淑慎如鱼刺卡在喉咙里一般的难受,因为柳絮没有回京,她再妒火中烧,也无济于事。
情敌乍一见面,谭淑慎有些慌神,镇定些许过后,见惯了自家后宅争斗的谭淑慎反而镇定了下来,眼睛笑成了月芽儿,温文迩雅对柳絮施了一礼道:“如果是慎儿不心冒犯了水姑娘,还请水姑娘原谅则个。慎儿现在就去给大哥哥买白玉糕,劝解劝解大哥哥,莫要负了柳姑娘当年在江州郡照拂之恩。”
谭淑慎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如沐春风的走了!!!她这一走,其他少女没有留下来的道理,也都离开了玉香园。
她们离开了,害得柳絮则是沤了一胸口的血,听谭淑慎的话,竟然知道她与燕北的过往,燕北,竟然毫不忌讳的给她听了!!!
最可怕的是,这个阴魂不散的“白玉糕”!!!直接将她打得体无完肤。
柳河村的柳絮,真的以为,白玉糕是阿黄喜欢吃的,所以经常买给阿黄吃;后来听,白玉糕是表妹谭淑慎经常买给阿黄和燕北的吃食,将二人慢慢养成了爱吃的口味;柳絮心底虽然有些芥蒂,但碍于燕北经常买给她吃,她不得不“喜欢“吃;即使在两军焦胶而战、二人情正浓之时,燕北命人穿越火线,给柳絮送回来的,仍是白玉糕。
事实证明,当年多么美好的朱砂痣,到最后都可能成为厌恶的蚊子血,柳絮现在看到白玉糕,觉得它是世界上最烂的东西。
柳絮沉着脸对林霜道:“去稻花香,将一年份的白玉糕都给我订下来,一块儿都不准卖给别人!!!”
“啊?”林霜猜疑道:“姐,买下一年份的?做成礼盒装送人还是自己府上吃......”
柳絮咬牙切齿的一字一顿道:“每到国公府门口施舍喂乞丐!不,喂流浪狗!!!”
林霜暗暗诈舌,不敢怠慢,忙坐了马车走了,生怕谭淑慎先自己一步到辆花香,买到了白玉糕。
林霜走了,心情明显不佳的柳絮,将眼光瞟向了云,害得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战,隐隐觉得有一把钢刀竖在了自己脖子上,随时都会掉落下来。
柳絮向云勾了勾手指头,云身子只好向前靠近了些,眼睛机警的看着柳絮,千防万防,仍旧没有防住柳絮的突然发难。
“啪”的一声脆响,柳絮手起掌落,云脸颊肿胀,满脑懵登,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突然得罪了这个冒出来的大姐,委屈反问道:“我做了什么错事,你这样下死手打我?”
柳絮面无表情道:“从你们进了回廊,我便注意到你。你,浑身上下、无一处不错。你身为姐的贴身丫鬟,姐初来京城,你为何不提醒父亲给女眷置办新衣新首饰?被店二狗眼看低之时,你为何不疾言厉色加以喝止?被各家姐簇拥进来之时,你身为丫鬟为何不想对策离开?父亲不了解行情,给的银子不足,你为何不再申请银子,或干脆带着姐去低一档次的玉石铺子购买?最主要的是,我身为大姐,教训你,你就乖乖听着,不能反驳,更不能责怪主子,更不能没尊没卑的自称为‘我’、称主子为‘你’.......”
这件事还真不是柳絮无理取闹、题大作。
柳絮待人一向宽厚,从来不是什么讲究尊卑、睚眦必较之人,完全是因为云看向柳氏姐妹的眼色里,那种赤果果的不屑太过刺眼,私毫不加掩拭。
谭淑慎,柳絮可以忍,因为她再张狂,充其量也是个外人,可防可控;
云,则不能忍,因为她是府中的人,愚蠢或不能掌控,都是致命的事情。
柳絮将云的心思看得很准。
在云眼中,刘氏就是一个乡下来的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