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吃吧,吃罢了上山,最好呆上两三天别回来,眼不见心不烦.......
刘氏果然如李广德所说,将一大盆子的面全都做成了面条,还没等招呼柳家人上桌,李家爷五个加上柳翠红,已经将一大盆的面条吃得干干净净,连卤子都没给剩下一口。
气得柳条狠狠踩了一脚刘氏,哭道:“你陪我面条、陪我面条.....”
柳絮一把将柳条扯到李氏父子面前道:“谁吃找谁去,别只挑软柿子捏,欺软怕硬、没大没小......”
柳条觉得自己更委屈了,哭叫道:“爹,爹,娘不在家,三姐欺负我.......”
柳文潭从屋里冲了出来,见柳絮抓着柳条的手,上手拍开柳絮的手,扬起巴掌就要打耳光。
李文生的手架住了柳长江的手,眼睛似要看进柳长江的内心,阴冷道:“长江兄弟,你这手伸的有点儿长吧?”
柳长潭脸上的薄怒一闪而过,转而讪笑道:“这丫头爹死的早,不懂事,没事就知道欺负弟弟,我替他爹教训教训她。”
李文生嘲弄的一撇嘴,斜睨着噤若寒蝉的柳条道:“这面条是俺老李家吃的,是俺老李家不懂事儿,要不,你也教训教训我?”
柳长潭讷讷的不敢言语,见李文生仍旧不依不饶的审视着自己,遂阴沉个脸,一巴掌打在了柳条的脸上,怒骂道:“成天就长个吃心眼儿!看你以后敢不敢再要吃的,再要老子打死你......”
柳条“哇”的一声张嘴开嚎,不敢看李文生,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柳絮,转身跑出了院子。
李文生讨好的走向柳絮,柳絮已经转身回了下屋,“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险些磕到了李文生的鼻子。
柳长潭阴阴的看着李文生的背影,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低声道:“不要脸的骚-货,就会勾引男人威胁老子,你给我等着......”
李文生猛的回头,吓得柳长潭忙露出微笑掩拭,若无其事的扫院子去了。
李广德并没人食言,李家人真去打猎去了,只是并不是爷五个全去,而是李文生与李文印去狩猎,应该并不打算往深山里走。
李广德则在炕上躺着养大爷,李文武在家陪媳妇儿,李文才仍是打柴往文昌书院送柴禾。
周氏寡居多年,冷不丁隔壁冒出个鳏夫,怎么呆怎么别扭,白日不敢回屋,只能在二房和三房屋子暂时呆会儿,要不然就是时不时找找刘氏的茬口,骂骂几句撒撒火气。
周氏正在院子里寻找着找什么借口撒撒火气,只听得鸡窝里两只母鸡咯哒咯哒的叫唤,心下一喜,知道母鸡下了蛋,冬天让鸡下蛋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儿,周氏忙进鸡窝去捡鸡蛋。
柳翠红睁着惺忪的眼,推开房门,皱着眉头怒道:“娘,养这些哑巴畜牧干啥?吵死了,快去喂点儿食,别让它叫唤,烦死了。”
周氏气得直哆嗦,举着手里的一枚鸡蛋,嗔怪道:“死丫头,嫁出去翅膀硬了是不是?哪有当姑娘的支使自己娘亲干活的?你不会找你大嫂、三嫂或柳絮、香草喂鸡?至于找上我这个老太婆吗?”
柳翠红轻撇了下嘴,不以为然道:“娘,我不找你找谁?柳絮上山脚捡柴禾,得晚饭前能回来;香草洗了一大家子的衣裳,也得洗到晚上;大嫂出去串门子,屁股沉,也得晚上能回来;三嫂正在烧炕给我温亵-衣呢,我不找你找谁?”
“你......”周氏气得手指头直哆嗦,“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李家爷本身就有五个大爷般的存在,再加上一个脾气日盛的柳翠红,将柳家一大家子当成下人般使唤,不用猜,周氏也感觉自己未来半年的时光不太美妙。
柳絮吃罢了饭,趁着李文生不注意的时候,就以捡柴禾为借口跑到了柳长堤家,享受着难得的平静。
何氏将柳絮让到了炕头,一脸忧心的瞅了瞅仍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