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就跟我回县里。”
“干啥去?”刘氏紧张问道。
柳苗叹了口气道:“三婶,还不是荷包的事儿嘛。黄掌柜报了案,说咱偷了荷包,柳絮只要到县里说一声捡的就成了,方郎已经疏通打点好了。”
“偷来的荷包?”刘氏傻了眼,只是狠狠抓着柳絮的手不放道:“别说是柳絮,说是我、我捡的,不成吗?不让絮儿去大牢,回来名声就毁了,我去......”
柳絮轻眯着眼,轻叱一笑道:“娘,你别紧张,苗姐是我大姐,是我亲姐,不会害我的,我去去就回,你得照顾好柳芽儿。”
柳苗脸撂了下来,不悦道:“三婶,你咋还不如三妹了解我呢?我是啥样人儿你还不知道?”
刘氏讷讷的不吭声儿,手仍旧不肯放开柳絮的袖子。
柳苗放缓了脸色道:“三婶,我发誓,若是让三妹进了大牢,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这样你可放心了?”
刘氏这才狐疑的看向柳絮,柳絮笃定的点了点头,刘氏这才放开了手。
柳絮什么也没拿,便随柳苗出了柳家。
二人坐在牛车上,柳苗轻叱一声道:“你就一点也不担心?不怕县太爷打板子?不怕进了大牢?”
柳絮微微一笑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跟我就别拐弯抹角了,说吧,是将我卖到勾栏院接客,还是哪户人家当小妾?”
柳苗惊讶得半天才结巴道:“你知道不是荷包的事儿?”
柳絮模糊的一笑道:“一个荷包而矣,黄掌柜要发作,昨天成亲的时候就发作了,何必等到回县城?再说,因为一个荷包,去特意知会县衙,黄掌柜是商贾,不会做这亏本的生意。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你们骗我娘,让我乖乖跟你们走。”
柳絮如看鬼魅,又如看傻子般的看着柳絮道:“即然知道,你还跟着我走?不跟奶奶或者你娘,哭天抢地的不去?”
柳絮耸耸肩道:“哭天抢地有用吗?桂花被卖到勾栏院里时,哭也哭了,逃也逃了,她娘险些还吊死在门口,最后不还是被她爹换了五两银子买酒喝?挣扎吵闹的结果,无外乎是害得她娘病倒,自己多挨了一顿毒打而矣。与其那样,不如老老实实的走。”
方正啧啧感叹,若不是柳苗在旁边坐着,他都想为眼前的女子竖一个大拇指。
柳苗点了点头道:“以前看你像老鼠般胆小,没想到主意倒挺正。看在都姓柳的份上,我实话实说,大哥的同窗李文才,为了大哥的事儿被打折了腿,你先去照顾两三个月。我和大哥本来是想让小姑去,咱奶担心小姑两手不粘阳春水,照顾不好李书生,这才轮到你,可没有卖你的意思。不过,你若是能想招嫁给李文才,也算是你的大造化,一个家境不错的书生,打着灯笼都难找。”
切,不是卖,卖还有个身契,算是“名正言顺”,这是送上门去的无媒苟合。
能轮到自己的,若是没鬼才怪!
柳絮唯一奇怪的是,不管对方是跌子、是傻子、是鳏夫,甚至是勾栏院,只要像桂花一般,捆绑着送过去就好。
在这个时代,卖儿卖女比比皆是,又不犯法,干嘛还玩套路骗人呢?
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柳絮索性闭目养神起来,心里一面盘算着柳树为何暗渡沉仓,一面想着如何甩掉那个叫李文才的烫手山芋。
别说李文才是书生,就是皇帝老子,自己也得想办法跑回柳河村,因为,明天,柳毛就没有药可喝了,她得想办法弄到药。
村里离江阴县城并不近,足足一个半时辰,三人出来得早,到达县里之时,己是人声欢腾、热闹非凡之际。
街两侧的楼房鳞次栉比,各色幌子随风招展;
街上亦是摩肩接踵,杂耍叫卖之声此起彼伏。
“秋山,给我来三个包子。”一个声音传进了柳絮的耳朵。
柳絮的耳朵当时就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