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掐死宴凛。这人显然是故意的,总之一日不戏耍他都觉得难受。
“你们别这么说,他真的很好,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宴凛深情款款道:“我相信他这么做一定是有苦衷的,我愿意等他。我跟你们说这些,其实也是没办法了,我想集思广益,看你们有没有什么好办法,能让他愿意跟我和好,只要他肯重新和我在一起,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好好待他。”
他这话看似在跟常昆等人说,实则是透过他们说给楚宥听的。
楚宥一脸麻木,觉得宴凛可能是他的克星,并对他的提议半点不感兴趣。
常昆、姜灵等人闻言满脸恨铁不成钢,只字没提怎么和好的事,而是锲而不舍地劝宴凛早点放手,别太死脑筋,那种人渣真没必要挽留。
宴凛叹了口气,似乎还要继续诉衷肠,却被楚宥突然出声打断:“萧骋,你跟我来。”
他说完径直往洞外走,途中分神瞥了眼谴责得最起劲的常昆和姜灵。
常昆和姜灵皆是一愣,总觉得楚师兄眼神很不友好,但他们什么时候得罪师兄了?
常昆茫然不解,还在琢磨怎么劝宴凛,突然想起什么,道:“对了,师兄不是也精通木雕吗?不如你帮萧骋看看,这人像雕的如何?那雕刻之人有没有用心?”
他知道楚宥全程都听着,边说边给他使眼色,示意他把木雕往死里贬,贬得一文不值最好,千万别给萧骋留一点希望。
楚宥默然,想起他曾在宴凛面前坦然声称不会木雕的事,众目睽睽之下脸有点疼,尤其是发觉宴凛正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时,更是杀了常昆的心都有。
他千防万防,没想到在常昆这漏了陷。
常昆:“……”他敏锐察觉到师兄眼底明晃晃闪过的杀气,连忙往后退了退,连后脑勺都写满疑惑。
宴凛仿佛丝毫感知不到楚宥情绪的糟糕,站起身走过去将木雕奉上,姿态虔诚地请教道:“师兄,麻烦了。”
一时之间,数双眼睛都聚集到了楚宥身上。
楚宥骑虎难下,只能拉着张脸敷衍接过木雕,潦草看过两眼后,又迅速还回去,点评道:“线条潦草随意,表面粗糙,大概只是随手刻的,分文不值,你不用太珍视。”
常昆闻言默默给楚宥竖起大拇指。
哪知宴凛这人太固执,毫无被说动的迹象,兀自摩挲着手中木雕,语调上扬道:“无妨,他送我的,终归是最好的,而且他答应过我,等有了趁手的工具就再给我雕一副,他一向言而有信。”
楚宥强装镇定,被宴凛灼热的视线烫得浑身发麻。
“随便你吧。”他克制住情绪,说完这话后没做停留地走了出去。
宴凛紧随其后跟出去,不用回头也能感受到常昆等人“无药可救”的强烈视线。
“师兄找我什么事?”他问楚宥。
楚宥本还琢磨该怎么解释木雕的事,见宴凛没提那事的意思,便也装作无事发生。
他找宴凛的确有事:“你回来时见过于连微吗?”
当时留在断崖边的只有宴凛和于连微,宴凛早回来了,于连微却至今不见踪影。
“见过。”宴凛实话实说道:“我办完事回来,见她还留在崖边,就和她说了几句话,但她之后去了哪我也不知道。”
楚宥狐疑:“只是说了几句话?”
他是看过原文的,深知宴凛脾气差、爱记仇,于连微屡次三番招惹他,他怕是早忍不下去了。
宴凛想了想,补充道:“还讽刺了她几句。但这不能怪我,是她先拿着毒针要杀我的。而且我说的也是事实,她有生之年想杀我只能多做点梦。她不至于承受能力这么差吧?我还给她加油了呢。”
神他妈加油。
楚宥代入了下自己,觉得于连微真有可能一气之下想不开。
他没再多问,转身走进了洞穴,准备叫上常昆等人一块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