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成了独来独往,不会顾及左右前后父母兄弟的性子。”
“正是!如今凌不疑能否做你我的郎婿我也顾不得了,只盼着嫋嫋收敛性情才好。这样独断独行,将来非吃大苦头。”程始收了声,正色道。
“夫人,姣姣的事我也想了,还是早早定下为妙。我觉得万兄手下的张裨将人很不错,虽也是草莽出身,但为人厚道沙场上的本事不小。姣姣若是嫁过去,衣食无忧万事不愁。”
程老爹的话简单来说,这张猛就是个父母双亡,有车有房的经济性适用男,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程姣嫁过去就是低嫁,凭着跟万松柏的关系,除非这张猛数次救驾,不然这辈子都翻不出程家的手心里。
“张家...”萧夫人皱着眉头深深看了程始一眼,她深知少商能嫁凌不疑,是瞎猫碰到死耗子,铁树开花可遇不可求,可让小女儿嫁给连凌不疑帐下裨将都不如的人,她自是不愿。
“姣姣虽然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皆精,可也是样样皆通,嫁到武将之家她学的那些岂不是白学?还是找个书香之家稳妥。”武将门厅看着热络,可一旦兵败身死,一家子孤儿寡母好不凄惨。
“夫人,我又没说就此定下。姣姣的性子想必你也清楚,看似柔顺实则意志坚定,而且她才是真的能屈能伸。前两年在边城坏她名声的小女娘,当时没受到她的报复,可现如今有哪个过得好?”
程始说着叹了口气,他们夫妻二人在未投到万松柏手下之前,也跟落草为寇的贼匪虚与委蛇,称兄道弟。萧夫人还跟那贼匪的妻妾互称姐妹,说要结儿女亲事。可事后他们还不是把那伙子贼匪灭得一个不剩。敌强我弱就只能徐徐图之,他高兴女儿有手段,但不希望女儿一辈子都要用手段过活。
“姣姣那些手段,直来直去的武将定是看不出来,但那些肚子里弯弯绕绕的权贵之家可是司空见惯。你总不想她今后连梦里都思量着别人的肠肚吧,那过得是什么日子,一天都不得清净!西郊大营马上就要练兵了,到时夫人带着姣姣送一送我,先打个照面,再问问姣姣的意思。”
“如此,就先按照将军的安排吧。”
“家主,夫人。”符登手捧着一个黑色木匣在厅外。
“何事?”
“袁家来人送了一份礼物,说是送给小女公子的,可女公子不在家中...”
“不在家...”程始说着看向萧夫人。“姣姣去哪了?”
“她约了王家四娘子一起去看胭脂了,把东西给我吧。”萧夫人说着接下木匣,发现檀木匣子中,装得是一束还带着露珠的芦苇花。
“芦花,这什么意思啊?”程始一头雾水,转头去看符登。“这确实是送给姣姣的,不是给嫋嫋的?”
“袁家的人句句说得清楚,是袁公子增予我们五娘子的。”
程始挥退符登,看向萧夫人道:“夫人,这袁善见是何意啊?”
“芦苇花又作蒹葭,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什么意思,我们家里也没池塘啊!”
萧夫人受不了的摆了程始一眼,随后道:“是我们之前都会错了意,那袁善见不是对少商有意,而是对姣姣...”
“可这袁善见除了之前在我们家学任教席,跟姣姣也没什么来往啊?”
“把人叫回来一问不就清楚了。”萧夫人说着喊来青苁。“青苁,你着人去寻姣姣回来。”
“是,女君。”
...
胭脂铺中,阳光从菱花窗透进来,在程姣的脸上渡了一层朦胧的柔光,显得整个人肌肤如玉。和这张脸不过处尺距离的王盈感觉自己脸上又泛起了热意,程姣涂好了胭脂,放下笔就退开了。
“这胭脂的颜色恰好配你今日酡颜色的衣裙,”程姣说着拿过铜镜。“你看看是不是娇艳欲滴?”
“还好你程五娘子是个女儿身,要不然这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