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
少商看着凌不疑,随后她将少商弦绕了几圈在右手上,左手抵住男子白皙紧实的肩膀,暗暗屏气,然后一鼓作气往外拉扯。
一时之间,正屋内只有凌不疑疼痛的闷哼声,和少商用尽吃奶力气的抽气声。程姣听着这声音,越听越觉得暧昧,越听越觉得...嗯,怎么挺正经的事儿,换你们这一干就变得不正经了呢?
随着一阵粘稠撕拉之声,那支已被染成红黑色的断箭终于被拉出来了。少商感觉左手手掌下男子强劲的筋肉迅速收缩,细细的血流从伤口缓缓流出。少商被这出血量吓了一跳,忙喊人。
“姣姣,你快来看看,流了好多血!”
程姣之前已经吩咐那名会医术的家丁去寻锦瑟,如今一切器物已经备全。锦瑟端着散发浓浓酒气的铜盆进来,将银质的镊子,剪子和小刀都丢入铜盆中。
“那箭头上有铁锈,凌将军的伤口也已经有些发腐,需将伤口周围的腐肉刮去。阿姊你跟他说说话,转移他的注意力,也不要让汗水流到伤口周围。”
程姣将擦汗的锦帕交给少商,随后双手浸入酒中消毒,拿出镊子和小刀。
“凌将军,我要开始了。”
“有劳。”
程姣用镊子夹起凌不疑伤口周围的血痂,再用小刀刮起泛黑的腐肉。凌不疑一拳砸在兽皮上,汗如雨下。沙沙的割肉声中,一丝丝一片片黑红色的腐烂被割下放在盘中。
少商听得头皮发麻,忙用锦帕帮凌不疑擦汗:“是不是很疼,你忍着些。”
凌不疑莞尔一笑:“我不疼,你方才那么用力,手疼吗?”
“我手不痛的。你...”少商见凌不疑的肌肉又是一阵收缩,绞尽脑汁开始找话题。“我这次出门,虽然差点把命丢了,但我还是很高兴很高兴的。外面天地广阔,无人拘束自由自在...我喜欢这样的日子。”
程姣看似一直在专心剔去腐肉,实际留了只耳朵听少商和凌不疑的对话。听到凌不疑问少商手疼不疼,顿时觉得这位的撩妹段位比楼垚高了不止亿点点。伤口的腐肉已经清除,程姣正要为凌不疑清洗伤口,手一顿,将沾了酒的雪白帕子交给了少商。
“用这个按住他的伤口,我说松手才能松手。”交代完少商,程姣就吩咐锦瑟把袁善见之前送的紫玉膏拿过来,那药对内伤无效,对外伤倒是很管用。
两人近在咫尺,少商似乎才注意到凌不疑的‘美色’,不敢再和他对视,只是低着头用手压住凌不疑的伤口,而后者始终垂眸,眼睛一直盯着少商。程姣发现了少商的窘迫,也不再难为她,把药和干净的布带交给家丁,让他去给凌不疑包扎。
少商见有人包扎便头也不回地跑到门边,凌不疑的亲卫见伤口已经包好便为他穿上里衣。见凌不疑查看断箭,疑惑道:“少主公可是觉得这箭有什么不妥?”
“此乃军中最新造的精铁兵械,一直存在董仓管所看管的仓库之中。如今落入这些人手里,可见...”
“可见都被将军料中了,蜀地生了二心。这些人偷买军械是想要谋反。外面那些不是贼匪而是叛军。”
程姣故意咳嗽了几声,少商回了神:“我、我只是猜的,做不得数的!”
“圣上西巡途中,闻骅县有变命我先行剿匪,所幸祸乱刚起就已经扑灭。”
“凌将军,外面那些叛军,你打算如何处置?”
凌不疑不语,只是让亲卫为他穿好衣袍,披上大氅就向外走去。两个亲卫在前面领路,只见被俘的叛军全都捆起来,关在牲畜棚内。叛军满身满脸的血污,身上还似乎沾上了牲畜的粪便,程姣嫌弃的以袖捂鼻。
凌不疑见棚内挤满了人,面露不悦:“为何留了这么多活口。”
“这群无胆鼠辈劫掠妇孺时狠辣歹毒,一看打不过降得可快了。”
凌不疑面色阴沉,看着叛军缓缓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