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不见回应,便回头去看允钦,“哎你今天怎么这么闷,是不是司礼监里有事儿不开心了?还是顾素辰那事儿又查出了什么但是不好缉拿的?”
不等允钦回答,他又道:“唉我还打算从他面试的时候揪点错漏,就这么直接判了大家都省心,结果那家伙竟然一句错也没有,连不合理的地方都没有,这可真是无中生有都生不出来。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允钦心道:人家面试后半段殿下您也没听啊,不是急着去书楼了吗?
开口说的却是:“确实司礼监又查出一些来。那孟家,大约
并不是自己要联络顾素辰给殿下下毒的,奴等查不到动机,便大着胆子往外扩了扩。”
看到梨花苑的门儿了,袁润分了一半心在那些咿咿呀呀上,耳朵却还听着允钦的话。
“谁知道这一扩,直接查到了西景王。”
也没人知道顾素辰是怎么搭上西景王的线的,按理来说不应该,一个是平城某酒馆老板的儿子,四岁就进了可仁坊被散养;那一位则是远在乌卓与大魏边界处的西景王。
中间隔了宛度与临安两省,何况旌门关还有简家坐镇。
袁润觉出了不对。
“为何要把他弄那么远,这样的王爷,一般来说不是应当除去羽翼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更放心一些吗?这千里迢迢的,万一有个什么,都来不及发兵。”
“陛下信重简家。”
允钦弓腰。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魏帝行事,自有其分寸与想法,他们这些为奴为婢的,不能也不敢去揣测。对太子殿下来说,魏帝先是父亲,然而对他们、甚至对这整个大魏天下来说,魏帝都是皇帝,也仅仅只是皇帝。
一脚踏进了梨花苑的门,但袁润忽然没了听戏的兴致。
书里没说顾素辰与西景王有联络,早知道上次翻了书楼里的《皇室宗亲》,就该好好看一看有关西景王的记录,这下没机会了。。
梨花苑的老板格外眼尖,还不等袁润把脚缩回去,便已打起满脸的笑迎过来,“哎呀,方公子,真是稀客,稀客!”
袁润格外矜持的一点头,“还有包间吗?今儿是什么戏?”
“自然是有的,最好的包间,今儿到了极好的黄金条,叫他们给您泡上。至于戏,今儿角儿们都在,还不是您想听什么点什么吗?”
允钦微微凑过去,低声对袁润道:“殿下,您的俸禄不够喝黄金条了,打扫可仁坊的工钱也得从您俸禄里出。”
……
这年头当个太子已经这么穷了吗?
袁润想起了自己身上的负担,允钦被罚了俸,他现在得养着允钦,可仁坊也不是个打扫一次就齐活了的事情……一个人的俸得掰成三瓣花,日子真是紧巴巴的。
袁润想了想,“就普通白水吧,这些天不敢喝茶。”
老板依旧是笑着,“那方公子
喝不喝桃花山云泉口的山泉水?鲜水,早上刚运回来,也就比普通白水贵这个数……小的也知道,对方公子来说,也不算什么大数目。”
袁润斩钉截铁,“就喝普通白水就行。”
忽然就有了一种紧迫感。
太难了,赚钱赚不到,花钱的地方却太多,还是能省下来多少省多少吧,没有点私房钱,心里总不踏实。
老板也不恼,笑吟吟的,“还有燕山的瓜子仁儿,粒粒饱满,公子要不要来一份儿?”
这老板笑的再开怀,此刻在袁润眼里,都只是把自己当成了一只待宰的肥羊。
于是他加快了语速道:“就两杯白水,什么吃的都不要,也不点戏了,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坐一会儿就走。好了就这些也别问我其他事情从现在开始谁先说话谁是狗。”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早有安排,今天这出戏竟然是高凤常的《游云梦泽》。
汉初高祖削藩,以游云梦泽的名义将韩信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