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不解带侍奉左右,成器又远在千里之外,当真不怕传出什么闲言碎语?”沈秋哭笑不得,道:“当年我身为尚衣局的妙手神医,却每每深夜入你寝房,若有闲言碎语早该有了,此时老了,皮糙肉厚,早已不怕了。”
我抿唇笑著,刚想说什么,他又添了一句:“陛下登基后,李成器大军连战连捷,如今已班师回朝,似乎已不是千里之外了。”我心头一跳,欣喜看他,却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喜讯搅得又是一阵心悸,渐喘不上气来。
他蹙眉,猛地刺向我几个穴道,轻捻针道:“勿喜勿悲,否则就是我师父从坟里出来,也救不下你了。”我顺着他的话,闭了会儿眼,才悠悠一叹:“我是否还能等到他回来?”四下里安静的出奇,他竟没有答我这句话。
连沈秋都不敢开口,怕真是无望了。
我暗叹口气,若非那日李隆基将沈秋带去,我早已是黄泉路上一孤魂,何必如此贪心?我睁眼看他,道:“我可能下地走走?提笔写几个字?”沈秋摇头一笑:“你要假冒李成器的字,去舍掉这个太子位?”
我也笑,轻点了下头。
他立刻吩咐一侧的夏至准备墨笔,亲自和冬阳将我扶到书案边。
虽然这是李成器的决定,可当笔触到纸上时,心头却袭上了一阵酸楚。犹豫良久,方才落笔:“储副者,天下之公器也,时平则先嫡长,国难则归有功。若失其时,海内失望,非社稷之福,臣今敢以死请。三郎诛韦氏,平祸乱,弘不世之功,当为储副……”:,,,请牢记收藏:,..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