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坐在他旁边。
又过了好半天,关清才用蚊子哼哼的声音说:“真的不行么?我还以为很成功的。”
摸了摸下巴,顾新随口道:“以前有人跟你说过么?”
“有啊我姐就——”话说到一半,关清卡了一下壳,呆呆的看着顾新。
疑惑的摸了摸脸颊,顾新回望过去,刚才也没吃东西啊?
关清回过神来,把话接了下去:“我姐以前就笑过我,说我脸上藏不住事。”
“那就不用藏啊?”顾新奇怪的看了过去,“委屈自己做不喜欢的事又没什么意思,又不是什么必须要做的。”
关清的态度很消沉:“我们这里跟你们那不一样啦你们那边还能接受同性恋人的话,那管制的应该也不严这边有一点违反规则的话,就会被关起来惩罚就算心里想的是一回事,怎么都不可能把他表现出来的,只能试着将想法掩盖起来,或者以假乱真?”
若有所思的看着整洁的像是商品样房的房间内部,顾新举了个例子:“就像在医院那样?因为规定,所以一切都是白的?所以声音要控制在一定音量内?”
关清沉重的点了点头:“虽然他们都说是试推行,过一段时间就结束了但总觉得这个一段时间要很久啊。”
顾新唔了一声,开始整理信息。
昨天他和容容把关清抬回家的路上就觉得不对了。明明是一座大城市,明明是大白天,路上的行人却是少的两只手可以数出来,而且个个行色匆匆,笔直的走着自己的路,对他们扛着伤患的一行人视而不见,没有丝毫询问的意思。其结果就是他们这一路顺畅的不能行,唯一拦下他们的人也只是核对了下目的就放行了。
而关清的姐姐关静女士,看到他们的反应虽然很正常,毕竟看到家人生着病被送回来,惊讶是难免的。只是因为太过惊讶而忘记掩饰的恐慌实在是很有问题。不止如此,他们进门之后,关静还在门外左望右看的等了好半天,才关上门。
“喂!你在想什么啊!”
顾新回过神,就见关清正在他眼前晃着手:“想的这么专心啊?你那个、家属呢?”
听见那句家属,顾新就下意识的回头一看。果然,关静正从楼上下来。
“听关小姐说附近有卖炸鸡的,我有点馋,他就去帮我买了。”顾新眨了眨眼睛,手在身前表示了一个ok的姿势。
关清这才松了口气,站直了身子,抱怨道:“也不用自己出去跑了,现在这样让他们送上门就行。”
“哎呀,那也太麻烦别人了。”关静连忙接话道,“想吃什么,买一些食材我回来做就行了。劳烦恩人跑一趟,我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顾新看了关静一会儿,若无其事的挪开了目光。
笑容很自然,表现也很符合场景——如果之前没有戳破关清的话。
一对姐弟面对外人说话都是这么小心翼翼的,恐怕不是个例。害怕麻烦别人所以要减少额外的社交他们害怕和人接触?
正想着,容容回来了。
关静去开门的时候也是满脸歉意,还忙着从容容手里提东西:“实在是抱歉。”
“无妨。”容容沉稳的应了一句,见拗不过关静,干脆把东西递给了她:“麻烦你了。我去的时候只有整只的,切一切吧。”
“没事没事。”关静一边摆手,一边钻进了厨房。
客厅只剩三个人,坐在顾新旁边的关清顿时觉得压力大增。
想起来另外两个人的关系,他很是乖巧的往边上挪了又挪,快要挪到地板上了,才觉得压力小了些。
对他的识相很满意,容容不动声色的说:“说起来,还有一件事。”
“嗯?”顾新抬头,关清也疑惑的望了过来。
“我们到这里,还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容容很是坦然的说:“之前阿新也生病住院了,又发生了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