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取出一份文件,递了过去。“主公,这是来自余律、方惜的情报。”苏子籍接过来一看,笑意消融。“唉,余律、方惜和一个义士秀才勾结上了。”苏子籍蹙眉,有些气馁,心中惆怅。这二人,该说是天真,还是太过轻信于人呢只是刚刚结识的人,连所说的身份是不是真的都不能确定,就认为所说的都是真的并不是说这种情况下不能试探,自己当初没有身份地位时,打探情报,也是不放过任何有用的线索。但起码心里还有个谱,知道不能轻信于人。与张岱切割容易,与同乡同窗的余律方惜怎么切割他们所干的一切,都会被认为是自己授意。自己还不能明里阻止,免的皇帝知道自己看破。“主公,还请以大局为重。”见苏子籍沉默了下来,满是惆怅,文寻鹏开口劝说着。船舱里安静无声,好一会,苏子籍才仿佛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点了点首,接着起身走到了桌侧,铺开了一副图卷。“说下计划,布置的怎么样了。”“是!”“按照计划,主公这次离开京城,带走大半人,只剩老弱妇儒,这样就很难有直接嫌疑。”“并且府上的人,基本不动。”“只有暗处的人可以动起来。”文寻鹏用手指指着蜀王府的标识,对着苏子籍说:“按照主公说法,本朝政治正确和红线是妖族。”“一旦事涉嫌这个罪名,几乎与魇镇厌胜之事同罪,依臣之见,应该先让蜀王府的人告发,攀咬齐王府勾结妖族,才能闹的满城风雨。”苏子籍颌首,问:“为什么只派小吏攀咬,且还是从小事开始呢”“主公这是考验臣了,从小事开始攀咬,自然是因我方有这些事的证据,或者说,只是小事,随便捏造证据,也并不是难事。”“但如果一上来就是重磅,就太露痕迹,引人疑心,只有从小事开始,由皇帝自己查出大事,才是铁证、铁案!”文寻鹏这样说着,丝毫不担心皇帝查不到铁证、铁案。他本是齐王府的人,深知齐王的确与妖族有牵连,虽不知太孙哪来“肯定可以被皇帝查出来的铁证”,但他知道,主公既这么安排了,就必能拿出来。自己无需关心和追问这个。苏子籍听了大笑,笑罢吩咐:“京城不乱,大事怎可为之就这样安排执行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