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代王成了皇太孙,代王真成了皇太孙毕信听了这话,惊得全身一颤,直接木头人一样的呆立。一开始,毕信还是代王提拔,可等毕信当到了羽林卫指挥佥事,渐渐也有了些寻思。代王根基浅薄,很难与蜀王齐王竞争,尤其出现“白日显圣”这事,必会被皇帝清算,这几乎是上层一致的想法,康乐伯府还专门警告过自己——要是不听,别怪康乐伯府出手了。结果这事并没有发生,皇帝不仅不怒,反因此更重视代王了这简直不合逻辑!早知道……回过身,毕信涌出强烈的后悔,他本是代王,哦不,太孙提携,跟同辈的勋贵子弟,已非常幸运!虽没法与太孙府邸里的老人相比,但能好生与太孙联络感情,前途必是远大的!可现在他握了握拳,发出了一声叹息最近自己与太孙走动不多,虽的确是临年时节事情太多,但出本心问问,的确是太孙当时情况相对微妙,自己就算念着太孙的帮扶拉扯,可也不由减少了来往。因此转投别人是没有,可一个观望是少不了。太孙真出事,自己没有被彻底卷入,起码能在事后给予援助,但这样的行为落在太孙眼里,是不是就变了味现在代王的身份已不一样,如果太孙误会,那自己这本该与太孙关系亲近的人,岂不是不但落后一步,更有着叛徒的嫌疑想到这里,毕信甚至觉得一阵恐慌。“什么君”“可随意处置是为君。”毕信不管怎么说,是康乐伯府出身,是勋贵家族的人,自然深懂君的含义,别说是君,就是上级,都有这规律。指挥使处置指挥佥事,要有合法合理的理由,处理千户,符合条例就行,处理百户,鸡蛋挑骨头就可以,百户以下,没有理由就可拉出去杀头。而君更是这样,臣子生死荣辱全在一念。和君讲法律讲规矩甚至讲功劳都是扯谈,君愿意讲,才有法律规矩功劳,君不愿意讲,啥都没有。毕信想到这里,立刻站起来,说:“去代王府!”说着,就向外走去。来禀报这件事的杨忠家也不阻拦,毕竟杨忠家任务就是将这消息带给毕信,消息带到了,任务就完成了,该返回府里了。并且,毕信的反应很快,很让人满意。这种事,为了颜面稍一迟疑就是大祸,非得立刻听闻,立刻就跪着奉承,才是英明之举,眼见着毕信吆喝着,大步流星去了马厩,直接拉出一匹马,翻身上马直奔军营外,就叹着:“伯爷,二公子真历练出来了。”跟随毕信的,就只有一个亲兵,再无旁人,只是才奔出去军营大门,不远处就遇到了好几拨人。“毕大人!”分别是万桥、娄元白等人,也都急匆匆而去,也只带了一二个亲兵,毕信一见,就知道这几人是要去干什么了,不用问,必同样得了消息,赶紧去拜见太孙!毕竟说起来,他们其实都算与太孙有着关联的人,过去却都因各种原因,与太孙的走动不是太频繁,现在则是要赶紧跪着奉承去。现在跪着奉承,未必有多少好处,但是至少不会“怠慢”,稍一迟疑,不论有心无心,怕只能在贬官抄家前呼天长叹了。“这几人也真是耳朵灵!竟不比我慢多少!”在心里忍不住又暗骂了几句,面上不露出来,毕信还主动说:“你们莫非也是去拜见太孙若是,不如一同去”几人呵呵笑着,纷纷说:“自当于大人一起同去,同去!”心中有没有暗恨别人机灵,就难说了,毕竟现在去的人越少,在代王,哦不,太孙眼里,或许是越重。代王府本处于繁华的街坊,今日大门虽不开,看天色也愈阴得重了,雪片不断落下,可还是有十来个人,打了鸡血一样,对台阶,狮子等清扫,更有人小心翼翼擦着门匾,匾上“敕赐代王府”也擦的光亮。苏子籍虽已被册封为太孙,但册封大典还没举行,所以府邸还是挂着代王府的名字。叶不悔打了个哈欠,仔细看,面带倦容,眼圈有点发暗,不过不仅仅是她,几乎全府的人,都被这“太孙”撩得夜不能寐。甚至现在,叶不悔都有如在梦中的感觉。当年,虽然青梅竹马,早就暗暗有意,但谁能想到,落魄的苏家能有多大起色呢当年叶维翰曾经说过,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