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料到了,父皇派人来,他也不觉得奇怪,可同时还要去查抄他的书房,这事实在是有些不同寻常,难道父皇不仅怀疑自己不是父皇血脉,还怀疑自己做了什么因不知是何意,鲁王心中不安,坐卧不宁,可咬着牙,不说话,保持着最后一点体面。“六爷,请稍稍忍耐一下。”马公公亲自捧一个小玉盘到了跟前,这与其说是玉盘,不如说是小碗,里面密密麻麻全部是花纹,不,是符咒。旁还有个小太监,手捧着银盘,上面有一根长长的银针,先告了个罪。“这就是检验了。”鲁王虽有自信,也知道生死荣辱全在于此,不由死死盯着。霍无用这时过来,示意鲁王将手伸出来,随后就捏起细细长长的银针,在鲁王一根手指的指肚上轻轻扎了一下。“嘶!”虽是轻轻一扎,但十指连心,鲁王还是下意识蹙了下眉,但注意却没放在这上面,而紧紧盯着几滴血落在了玉盘上。可不等他再看更多,玉盘就被马公公端走,上面扣个银质盖子去了外间,由御医和霍无用等待变化。这间屋里,鲁王是坐着,有些坐立不安,而马顺德却还是垂手站着,维持着家奴对小主子的本分,哪怕自己实际拿捏着小主子的性命。可以杀,不可辱,因辱就是跨越了本份,是打皇帝的脸。多少太监就因这个摔了交,跌死了。马顺德心中细想着,露出了一丝微不可见的笑意,不是笑鲁王,而是笑赵公公——几次报告皇帝的消息都是坏消息,忠是忠了,可会惹皇上厌憎了,家奴一旦被厌憎,下场还用谁么以后,是我马顺德的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