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籍乘了牛车,就向城中进发,此时道路上人群惊魂未定,或者关门,或集在一起议论,自然一片空空,不少是丢的乱七八糟摊位。苏子籍也无心细看,只怔怔想心事,缓解着头疼,这次似乎没有上次那样糟糕,完全可以不昏迷而渡过。只是这纷乱如麻的局面,怎么才能理出头绪就算把可能泄露消息的人隔离了,不悔能不能安全的渡过这一年……胡思乱想间,牛车已入了京城,渐渐人愈来愈多,车速越来越慢,一摇一摆,不知不觉中,苏子籍突然之间,觉得身一空,就漂浮在上空,周围是一群黑点飞过,是春暖后就飞回的鸟。“咦,我这是怎么了”似乎浮空,还拍打着翅膀,周围是跟着的鸟群,突然之间,这群鸟炸毛了,发出“唧,唧唧”声。“这是什么”是下面动静让这些没什么灵智的鸟都受了惊,发出惊恐叫声。苏子籍一怔,从上空俯瞰下去,也不由变色。只见星罗棋盘一样的京城,点缀着一间间庙宇神祠,本来极是普通,突然之间,“轰”一处,炸起了一簇明亮火焰。“咦,是刚才刘湛的道观。”才认出,接着,又是“轰”一声,靠着道观的最近一处神祠,也炸起了一簇明亮火焰。接着,再远处一个庙,同样炸起了灵光,这些灵光就像彼此传染一样,不断亮起又熄灭,向着外围飞快传播、扩散。领头鸟个头比同类大了两圈,似有点要开灵智,它低头恍惚间就看清这现象,发出更尖锐的大叫。“嘎!嘎!”更远处,天空的鸟群也跟着大叫。这种异象,大概真只有它们这种空中飞翔的鸟才能看到。“唧唧唧!”正这时,一只巨鹰从对面飞来,吓得为首鸟忙招呼鸟众朝两方面散去,给巨鹰让开了一条路。“……这是周瑶”苏子籍已经发觉,自己就是附在这头鸟身上,但别人似乎不觉,巨鹰傲然而过,连眼角余光都没给它们一个。巨鹰已点化了灵智,成为了妖,就和人不把猴子当同类一样,妖也不会把动物当成同类。“这是神灵苏醒的灵光”不仅仅是巨鹰,连巨鹰上的周瑶也没有看一眼这只头鸟,只是低首看去。只见下面灵光虽此起彼伏,往往只存在几分钟,但在她的眼中,比阳光更璀璨夺目,比鲜血更明艳动人,似乎的波浪一样推进,所到之处,无数庙祠响应,爆出璀璨的光彩。这种奇景百年难遇,甚至千年难遇了,尽收眼底,她忍不住喃喃自语。脑海里一个声音淡漠说着:“早在灵气复苏,你就该想到会有这一日了。”“神灵归来,会有很大影响吧”周瑶问,但这话问出来,就知道自己问得愚蠢了。神灵归来并且出现,这影响,怕足以动摇整个世界,动摇现有一切。数百年来,百姓已经习惯了虽求神拜神,实际不过四分之一相信,多数人并不相信真有神,一旦神迹真实出现,且举头三尺有神灵,怕获得的不会是惊喜,而是恐慌不安。所谓叶公好龙,放在这个世界这个时代也是一样的道理。周瑶并不知道“叶公好龙”的典故,但在这一刻,浮现出同样的淡淡担忧。“这等事,非人力能阻拦,更非人力能催促,与我们又只有好处,你现在看也看了,看完回去吧。”“千种道法,万种术数,还等你一一拾起。”“你再也不是凡女了。”周瑶闻言,沉默望着下方仍在扩散的亮光,由于在白天,这灵光扩散又非常短暂,也许许多人不知道,但她能看清楚,只仅仅片刻,就扩散出了京城范畴,向整个直隶扩散。“唉,天意难测。”周瑶叹一口气,驾巨鹰朝着京城返回,苏子籍才想操纵这头鸟,突然之间,向下一沉。贺家湾神祠这个小镇,距离京城一百多里,与别的小镇没有不同,百姓日出而作日入而息,遇到天灾也只能祈求上天垂怜,所以在贺家湾镇尾也有一处神祠。“这是神祠”苏子籍一恍惚,发觉自己身在一处祠堂,这祠堂明显不大,左右是烟熏得乌黑的神像,因年头久了,虽打理的很好,可也显出了一些颓败,看不出是谁。目光远望,大体上能看出附近有几间屋,外面围着土墙。“还是民间的神祠!”苏子籍也是贫苦出身,知道这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