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诚惶诚恐道:“陛下,不知你唤微臣所为何事?”
“李延都跟你说了吧?”
陈玄笑眯眯的问。
“说了。”
柳定北随口就道。
额!
李延满头黑线。
这个莽夫,你能再莽一点吗?
给银子的时候不是挺聪明的吗?
怎么到陛下面前,直接就把老奴卖了?
你是想坑死老奴吗?
在心中抱怨的同时,李延没有废话,立刻就跪倒在堂前,磕头求饶,“陛下,臣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告诉了柳老将军西坪村的战事。”
哎呀!
柳定北也意识过来自己说错话了。
深深的看了一眼陈玄,暗道,这个陛下还真的如同自己那女婿说的那般,是个老银币。
有着一百个心眼,自己根本就玩不过他。
在他面前,还是不要隐藏的为好。
就把莽劲拿出来。
做最为真实的自己,其他的,爱咋咋地。
打定了主意,柳定北就迎着陈玄那笑眯眯的眼神,帮腔道:“陛下,这个不怪刘公公,是老臣给了他银子,他才愿意说的。”
噗!
李延直接气出内伤。
感觉五脏六腑都在喷血一般。
猪队友。
绝对的猪队友。
若非柳定北手中握着重兵,就他这个城府,怕是早就被人杀很多次了。
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说实话,这一刻,李延都有种想要不顾一切把他就地咔嚓掉的冲动。
咋办?
李延只能把袖口中的银子乖乖的拿出来,跪倒在地上,战战兢兢的说:“陛下,老奴糊涂。”
“哈哈哈,有趣,真是有趣啊。”
陈玄指了指柳定北,又指了指李延,笑的前仰后合。
“李延,你应该也没有想到,柳老将军竟会这般可爱吧?”
“终日打雁,今日却被雁啄了眼睛。”
“哎,是想不到啊。”
李延心说:“真想到的话,就算借给咱家一百个胆子,咱家也不敢这般。”
当然,表面上,他仍旧匍匐在地上,不断磕头认错。
“行了,朕赦免了你的罪,赶快起来吧。”
陈玄不耐烦道:“跟了朕那么多年,真以为你那些小动作朕一概不知吗?”
“只是懒得跟你计较罢了。”
“毕竟都是一些无伤大雅的小事,朕若全都算计,早就累死了。”
“多谢陛下隆恩。”
李延又磕了几个头,这才爬起来。
再次回到陛下身边,伴随左右。
“禅位的事情呢?”
陈玄又问,“李延也跟你说了吗?”
“说了。”
“没有。”
两人异口同声道。
第一句是李延回答的。
既然陛下能赦免他的罪行,还笑的合不拢嘴,很显然,陛下并不是真正的生气。
那就大大方方的承认。
再隐瞒下去,指不定就惹来陛下厌烦,说不定就掉了脑袋。
第二句是柳定北说的。
连续坑了李延两次,柳定北也回过味来。
不管陛下再问什么,他都回答没有,免得再把李延牵扯进去。
然后……就成了这样。
“你们!”
陈玄看了看两人,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一个是伺候自己几十年的贴身太监,一个是大未王朝的定海神针。
两人当着自己的面玩起最为拙劣的把戏。
好笑是好笑,同时也让人伤心啊。
都是亲信,就不能敞开心扉说话吗?
不等柳定北再开口,李延便急忙解释道:“陛下,老奴跟柳老将军说了陛下要禅位的事情,至于禅让给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