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内的空气似乎停止流动。筱冢胜男老脸上的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绝望,是忐忑,和慌张。他腿在不停地发抖,老掉牙的嘴巴上下哆嗦个不停。他做梦都不会想到,已经过去40年的事情,会被人再次重提……提起这件事的人,还是支那人的军官。筱冢智盛面皮发紫,他倏地张开手臂把老爹和女人护在身后,“你是东北野战军副司令叶安然!”“我们做的事情,和家里人无关!!”“你要是个军人,就拿出点军人的气概,而不是针对我无辜的家人!!”在他身旁,护住男孩的女人看向筱冢智盛。这一刻,她觉得昔日神勇的老公又回来了。只怪他军务繁忙……也怪她没能为老公守住底线,女人咬着粉润的唇角,鹅蛋脸上写满了委屈。…站在筱冢智盛面前,叶安然平静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蛙趣!他好歹也是个中将,是怎么做到不要脸的叶安然凝神看着筱冢智盛,“军人的气概,就是要忘掉仇恨”“把你老爹在甲午战争中所做的那些惨绝人寰的事情,当做没发生过吗!”叶安然神色一冷,“那好,请你让我的人去你的家乡屠戮两万人,我就把你爹放了……”…筱冢智盛表情僵住。“八嘎!!”…伫立在叶安然身边的孙茂田,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左手拽住他头发,右手一巴掌朝他脸上打了过去。“八你奶奶个腿!!”挨了一巴掌的筱冢智盛闭嘴。躲在女人怀里的男孩呲着牙,朝着孙茂田怒吼道:“支那猪,你住手!!”孙茂田愣住。他转而看向女人怀里的男孩。“你妈的,没想到你个小八嘎,还会说中国话!”他正要上去教训小男孩的时候,叶安然道:“茂田,住手。”孙茂田往后退了一步,“是!”筱冢智盛一侧脸被打的通红,他凝神看着叶安然,“你想怎么样”“你好歹也是个军人,我的家人是无辜的!”“他们现在和庶民一样,请不要伤害我的家人。”…没有理会筱冢智盛。叶安然脱下了军装。他把脱下来的军装递给徐牛,抬头看着一脸懵逼的筱冢智盛,“穿着军装,杀几个不是军人的败类,确实不妥。”“有辱我华族军人之身份。”叶安然扯了扯嘴角,他看向筱冢胜男,“以军人的名义杀你们,胜之不武。”“所以,我打算以华夏北委会委员长的身份,替那些无辜的死难者们,报仇!!”…筱冢智盛面皮如同焦土,他一脸懵逼的看着侃侃而谈的叶安然,什么意思他难道脱下军装就不是军人了吗!他有些难以理解,指着叶安然,“你,你脱下军装,不还是个军人吗!”…叶安然从孙茂田后背取下工兵铲,他铲子啪的一声杵在地上,抬头看着快要气炸的筱冢智盛,“中将,你这是什么话”他指了指筱冢智盛他爹,“你父亲也脱下了军装,那他是军人,还是老百姓”筱冢智盛语塞。筱冢胜男吓瘫。他这么大年纪了,看着叶安然手里的工兵铲,血压一直往上窜。叶安然径直走到男孩面前。男孩白净的脸蛋倏地煞白。他刚刚骂街时候那个劲头,瞬时烟消云散。女人瞳孔扩散,盯着叶安然,“你,你想干什么”叶安然拽住男孩的头发,拎小鸡一样给他拎起来。男孩疼的吱哇乱叫。“八嘎呀路!”“支那猪,我长大以后要开飞机,要炸死你们这些愚蠢的支那猪……”…本性。叶安然拎着男孩的头发,听着他的叫骂,非常失望。脚盆鸡的孩子在非常小的时候,就接受军国主义教育。从他们在很小的时候,就认为侵犯他国是天蝗正确的做法。他们是皇家贵族,而周边的国家,包括华夏,只能作为他们的附属国,甚至可以作为他们的殖民地。叶安然一开始并没有杀掉男孩的打算。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把他丢到狼林山,山上的狗熊,说不定还能够享受一顿人肉自助餐。只可惜,男孩一开口,叶安然就起了杀心。这小孩太脏了!不只是嘴巴脏了,心也脏了。女人和筱冢智盛、筱冢胜男疯了一样扑向叶安然。他们刚往前走了两步。就被孙茂田一众人拿枪围了起来。…“你不要动我的孩子,不要动我的孩子!!”一声苍老浑浊的声音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