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初代宁王朱权最后被逼得托志冲举,多与文人学士往来,寄情于戏曲、游娱、著述、释道,结交道家第四十三代天师张宇初友善,拜为师,研习道典,弘扬道教义理,转而求仙问道去了,自号臞仙、涵虚子、丹丘先生等,最后郁郁而终。
汤昊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
“别杀心那么大,动不动地就要杀人!”
“既然我们已经得知了朱宸濠的反心,那为什么不稍加利用呢?”
“稍加利用?”朱厚照闻言一愣,“怎么利用?”
“你想想看,朱宸濠来京了,肯定会拉拢朝臣培植党羽吧?肯定会竭尽全力地争夺权势吧?这机会不就来了吗?”
朱厚照听得发懵,下意识地追问道:“你他娘地是要朕故意放纵朱宸濠造反?万一玩脱了呢?”
“锦衣卫难道是摆设?东厂西厂难道是摆设?京军战兵难不成是摆设?只要朱宸濠人在京师,他就翻不起什么浪花来!”
汤昊冷笑道:“欲先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这对我们而言确实是个好机会。”
“朱宸濠与温文尔雅的朱祐杬不同,这就是一头不择手段的豺狼,相比于朱祐杬他更加适合与文臣缙绅争斗,更加适合我们推行新政!”
“等到新政成功,再将其党羽连根拔起,趁机清洗掉这方朝堂,何乐而不为呢?”
听到这话,朱厚照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个该死的野人,当真是够狠够绝啊!
恐怕朱宸濠打死都不会想到,从他入京那一刻起,就已经被人给盯上了,而且还给他判了死刑!
“野人,你心理是不是有问题?”
朱厚照试探性地开口道:“要不朕让医师给你看看?”
“好啊,太医院有心理医生吗?”汤昊嗤笑道。
这下子,朱厚照沉默了。
心理医生?
还他妈心理医生?
也就咱俩能聊聊这些奇怪的话语了。
君臣二人对视了一眼,都是不约而同地笑了笑。
正当这个时候,张永匆匆赶了进来。
“陛下,宁王朱宸濠进京了。”
“据说带着十几车的金银珠宝,丘聚正在殿外侯着!”
十几车的金银珠宝?
汤昊和朱厚照听到这话,顿时全都笑了。
这玩意儿,可是白给的啊!
这些金银珠宝他们要!
朱宸濠的狗命他们也要!
很快丘聚战战兢兢地走了进来,然后将自己在南昌探查到的情报一一说出。
“陛下,朱宸濠在南昌境内巧取豪夺,为叛乱疯狂敛财。”
“其掠夺民财的手段肆无忌惮:“尽夺诸附王府民庐,责民间子钱,强夺田宅子女,养群盗,劫财江、湖间,有司不敢问”,他还“数假火灾夺民廛地”,更有甚者,他大集群盗凌十一、闵廿四、吴十三等四出劫掠,若遇有反抗者,则指使这些强盗屠杀其家,南昌百姓苦不堪言。”
“此外,这贼子排斥异己,陷害打击,甚至擅杀江西地方官员,假托于贼人之名,分明就是在为叛乱清除障碍……”
朱厚照起初还只是当成乐子听听,然而听到后面他却是暴怒到了极点!
这个该死的朱宸濠!
简直就是没有把他朱厚照这位大明皇帝放在眼里!
屠戮百姓,杀戮官员,好像南昌就是他的独立王国一样!
一想到这儿,朱厚照就恶狠狠地看向了汤昊。
“野人,朕忍不住了,朕想将这贼子千刀万剐!”
汤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