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们要一直鼓动怂恿自己等人造反!
这样看起来……合情合理嘛!
齐彦名再无任何忧虑,朗声怒喝道:“暴明失其鹿,天下共逐之!”
“兄弟们,他们不给我们活路,那就反了这狗日的朝廷!”
齐彦名振臂一呼,瞬间赢得了所有响马贼的呼应。
“反了!”
“反了这狗日的朝廷!”
齐彦名挥刀下令道:“杀进县城,报仇雪恨!”
“杀进县城,报仇雪恨!”
“杀进县城,报仇雪恨!”
“杀进县城,报仇雪恨!”
震耳欲聋的喊杀声响彻整个文安洼!
下一刻,响马贼穿戴甲胄换上弓弩,倾巢出动直奔文安县城。
江南商贾看到这一幕,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了一抹戏谑笑容。
他当然不是什么白莲教妖人,不过现在目的达成,是不是也已经不重要了。
为什么会盯上这支响马贼呢?
因为他们在河北的名头太大了,想不知道他们都难。
而且河北可是毗邻京师的京畿重地,一旦发生叛乱,朝廷势必会震动,不用多想就知道他们会派遣大军前来镇压。
那么,统兵之人会是谁呢?
中山侯汤昊!
也只会是他,也只能是他!
江南商贾好整以暇地走出文安洼,看着这群即将搅动整个河北的响马贼,仿佛在看一群死人。
与此同时,文安县城。
宁杲高坐在主位上面,县令主簿等人则是战战兢兢陪坐在他身边。
没办法,这个新来的御史实在是太他娘地狠了。
甫一抵达文安县,立刻就逼着县令出兵抓了那群响马贼的家人,有一个算一个,抓住直接绞死,而且还将尸体挂在了城头上面。
如此暴虐无道的狠辣做法,立刻就震慑住了所有官员。
哪有什么地头蛇啊,这分明就是一条过江龙!
事实上,文安县衙也不是不想对这些响马贼的家人亲眷动手,但是又有一个问题摆在面前。
要真是抓了他们或者杀了他们,那这些响马贼可真就是彻底没了束缚,想怎么打家劫舍就怎么打家劫舍,到时候谁能拦得住他们?
整日防贼这种道理,连三岁小孩都知道,偏偏这位新来的御史却不知道。
县令硬着头皮开口道:“大人,这样一来,那些响马贼可就真的没了束缚,万一……”
“怎么?”宁杲冷笑道:“他们还敢攻打县城不成?”
“不过是些盗匪流寇罢了,给他们一千个胆子他们都不敢公然造反!”
“张县令,本官看你是身居高位久了,这胆子也变小了吗?”
听到这话,张县令脸上闪过一丝怒火,不过他还是强忍住了。
毕竟这响马贼已经到了上达天听的程度,那他这个文安县令自然有着失察之罪。
这一次能不能成功脱罪,还得看眼前这位御史大人,所以张县令只能强忍着心中火气,低三下四地主动敬酒献媚。
见此情形,其余县衙官员更是不敢怠慢,全都对着宁杲奉承巴结了起来。
酒过三巡,宁杲也不由有些飘飘然。
事实上,在前来这文安县途中,他就一直在思考该怎么解决这支响马贼。
这支响马贼说到底还是一些乱匪流寇,没什么好忌惮的,唯一麻烦的地方,就在于这文安县的黔首愚民视他们为英雄豪杰,所以暗中肯定会有通风报信这种举动,无疑给剿灭这伙响马贼制造了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