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犯了难,举着人皮稻草袋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是,侯爷,放哪儿啊?”
“这以前有两处地方:一是官府衙门的公座两旁,各悬挂一个填满稻草的人皮袋,以警诫在职官员“好好工作”;二是把人皮袋子悬挂于特设在衙门左旁的土地庙中,也叫做皮场庙,用刑之各种器械列为庙中仪仗,用作警诫官员。”
“但那是洪武年间的规矩了,皮场庙也早就荒废了啊!”
汤昊闭上眼睛,选择眼不见为净。
“放在长芦运司衙署!”
“赶紧滚蛋!”
这回,两名锦衣卫高高兴兴地抬着人皮稻草袋走了。
不枉忙活了这么久啊,两百两纹银,那可抵得上他们几年的俸禄了!
这人皮稻草袋自然要放在长芦运司衙署,如此才能真正警示后续这些运司官员。
连宗钺这位从三品的都运使都因为贪腐受贿被剥皮实草了,你们再敢行那贪墨之举,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直到锦衣卫二人带着人皮袋走后,户部尚书韩文终于憋不住了,转身疯狂干呕了起来。
右都御史屠滽也没好到哪儿去,脸色苍白如纸,一副虚弱到了极点的模样。
毕竟那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宗钺就这么被硬生生剥皮实草,变成了一个人皮稻草袋!
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两位朝堂大员,此刻也是发自内心的感到恐惧!
剥皮实草结束,汤昊也长舒了一口气。
正当这个时候,左一刀取了一本账簿,递给了汤昊。
“汤侯,这是从宗钺书房暗格里面搜查出来的。”
汤昊接过账簿翻开了几页,心中顿时大定。
里面内容详细记录了长芦盐场的每年收益支出,以及分润给朝廷及各方势力的具体数目。
值得注意的是,这比例竟然达到了惊人的五五分成!
也就是说,长芦盐场的一半产出被上缴了朝廷,剩下的那一半则是被各方势力给瓜分了!
偌大一个盐场,朝廷竟然只拿了一半收益,这还是在京师门口的长芦盐场!
可想而知其余盐场会是什么情况了,甚至可能朝廷都没拿到一半收益!
啧啧,也不知道大明的那位中兴之主,看到这本账簿的时候,会作何感想?
是恨自己要的少了,还是恨自己没能顶住压力,支持王恕对运司改制?
有了这本账簿,接下来的事情可就简单多了。
汤昊将账簿收好,然后起身看向韩文和屠滽。
“二位,剩下这些运司官员,本侯给你们一个面子,不会再对他们动手。”
“剩下一些收尾洗地的工作,就交给你们了!”
“本侯还忙得很,就此别过!”
汤昊抱着小囡囡转身就走,丝毫不给二人插嘴的机会。
韩文和屠滽面面相觑,望着周遭百姓异样的眼神,心里有苦说不出。
宗府上下被灭门,宗文被枭首示众,宗钺被剥皮实草,还有盐场正在暴乱的盐丁灶户……
汤昊啊汤昊,你他娘地真不是个东西啊!
这一次,汤昊让人找了辆马车,带着小囡囡返回码头军营。
马车外面,汤木的声音传来。
“侯爷,陈豹、陈狼、陈虎这三个卫所指挥使怎么处理?”
陈豹,天津右卫指挥使。
陈狼,天津左卫指挥使。
陈虎,天津卫指挥使。
再加上一个平江伯陈熊,还真是好大的手笔。
毫无疑问,这平江伯府凭借执掌漕运的权力,又与长芦运司官员同流合污,这些年来可真是赚了个盆满钵满,吃了个满嘴流油!
熊狼虎豹,一窝畜生东西!
“一刀,让伱的人去查查,这三人手上沾了人命没有,有的直接杀,没有的话暂且留着,戴罪立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