篡了这大明江山!
张家人敢吗?
他们拿头篡啊!
拢共就这么两兄弟!
算上那些张家一族远亲偏房什么的,加起来还不到二三十人。
得益于太祖高皇帝定下的规矩,皇后妃嫔基本上全都来自于民间,没有什么外戚势力,这是预防外戚干政,比如那大汉王朝,外戚可是出尽了风头。
张太后的爹张峦屡试不第,只是个落榜书生,有什么权势可言?
别说篡位了,他们张家人现在手里面都没有什么实权,连朝堂都进不了!
是以当小皇帝说出这句话后,张太后也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原来,自己这个儿子,是感觉到了威胁啊!
什么威胁?
来自于皇位的威胁!
她再也不敢为张家兄弟谋什么利益了,而是泪眼婆娑地开口道:“皇儿,哀家知错了,你就饶了这两个舅舅一命,好不好?”
朱厚照冷眼看着自己的母后,脑海中浮现出了一幕幕往事。
小时候他因为太过聪慧,所以难免调皮捣蛋,更加不喜欢那些酸丁腐儒授课讲学,逃学被抓那更是家常便饭。
但是他父皇对他寄予厚望,逃学怎么能行呢,必须要打板子警示。
所以朱厚照小时候可没少挨板子,而每次被打之后,他都是哭哭啼啼地跑来找自己母后诉苦告状。
那个时候,母子连心,关系和谐无比。
可是真正做了这皇帝之后,朱厚照才终于明白。
他这位母后,确实是良母,可并非贤妻,更谈不上什么“母仪天下”!
一辈子清名,全都毁在了这两个畜生舅舅身上,连带着他父皇也因此受人诟病!
所以,问题根源,不在于他母后,而在于这两个畜生舅舅!
小皇帝深吸了一口气,走到张鹤龄和张延龄身前,淡淡开了口。
“三日时间,变卖一切家财,遣散所有奴仆下人!”
“三日之后,朕会派人去接收,并且护送你们返回河间兴济老家,为你二人置办庄园府邸,做个吃喝不愁的富家翁!”
“若是你们还敢搞什么小动作,还敢在河间兴济为非作歹,朕绝不会再顾念旧情,哪怕背上不孝的骂名,朕也一定会宰了你们!”
这番话,小皇帝说得咬牙切齿,甚至是斩钉截铁!
以致于张家兄弟听了后,哪怕心中再如何不情愿,也只能匆忙叩头谢恩!
“滚!”朱厚照怒骂道。
张家兄弟急忙起身,都不敢让宫人上手,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离开了仁寿宫。
而张太后看着自家弟弟的背影,忍不住泪流满面。
何以至此啊?
朱厚照看着痛哭的母后,有心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开口。
他只是长叹了一声,随即径直背着手离去。
汤昊再次落后了一步,旁若无人的开了口。
“太后娘娘,这是最后一次!”
“再有下次,他们二人必死无疑!”
说完这两句话,汤昊也抬脚跟了上去,徒留张太后一人独自哀伤。
很快君臣二人走出了仁寿宫,就在这宫门口处,小皇帝停下了脚步。
不一会儿,陈宽、张永、刘瑾、张忠、谷大用、马永成等太监阉人全都赶了过来,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上。
朱厚照冷冷地看着他们,只问了一个问题。
“谁放张家兄弟入宫的?”
此话一出,众太监们面面相觑。
最终还是威望最高的司礼监大太监陈宽,硬着头皮开了口。
“陛下,这是……坤宁宫的命令!”
坤宁宫?
皇后?
朱棣眉头一皱,陷入了沉思。
皇帝是天,皇后就是地,皇帝是乾,皇后就是坤。
皇后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