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可如何是好?小玄他病势严重,李郎,我们该怎么办?”谢道韫叫道。
李徽忙安慰道:“你莫惊慌,情形也许没有那么严重。我同你前往京城探望谢兄,搞清楚情形。”
谢道韫点头应了,她恨不得立刻动身,催促小翠赶忙收拾行装,又安排人准备船只车马。李徽知道谢道韫心中焦急,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在旁不断地安慰。
天黑时分,车马舟船准备完毕。李徽回到府中向张彤云等人说明情形,表示要前往京城探望谢玄。张彤云等人也颇为惊愕。但是,对李徽前往京城之事,张彤云提出了疑问。
“夫君当真要去京城么?夫君不是说,司马道子为人阴险,京城乃是非之地么?夫君此行,是否安全?”
李徽何尝不知去京城是个不明智的选择,但是这种情形下自己别无选择。无论如何,自己也要前往探望,哪怕有些风险。
“彤云放心便是。我会小心的。谅司马道子不敢胡作非为,他还没到和我翻脸的地步。况且,这种情形之下,我能不管不顾么?谢兄和我情如兄弟,无论是个人交情还是看在阿姐的情面上,都是义不容辞的。”李徽安慰道。
张彤云叹息1声,知道劝阻不住,只得嘱咐李徽万万小心,命人准备行装。
初更时分,李徽1行乘坐车马出城。抵达南城门之时,后方有人急速赶来,大声叫喊。
“主公,主公留步!”
李徽勒马站定,十几骑飞驰而至,却是荀康和赵墨林2人赶到。
“2位怎么来了?有什么事么?”李徽问道。
荀康和赵墨林气喘吁吁的跳下马来。荀康拱手问道:“主公何往?”
李徽道:“我去京城1趟,谢大将军出了1些变故,我前往探望。”
赵墨林沉声道:“主公莫非忘了之前答允之事?怎可以身犯险?”
李徽忙道:“2位不必担心,我认为也没有什么危险。”
荀康厉声道:“主公怎可如此?司马道子此人不可捉摸,主公怎可说没有风险?主公甚为徐州之主,难道要以身犯险,置大局于不顾么?主公并非并不明白这样的道理,为何1再如此?主公离开,甚至不告知我等1声,将我等置于何地?若非夫人命人禀报,我等尚不知主公离开。”
李徽这才知道,原来是张彤云派人通知了荀康。张彤云定是知道此行危险,她劝阻不了自己,便搬出荀康等人前来拦阻了。
李徽忙赔笑道:“此次事急从权,并非故意隐瞒。2位既然得知情形,当知我势在必行。若2位是我,难道可以置若罔闻么?”
赵墨林道:“情义上固然可前往,但道理上却非明智之举。哪怕有1分凶险,也不可冒险。徐州万民安危系于主公1身,主公岂能不惜自身,贸然行事?”
荀康沉声道:“主公请回。”
李徽拱手道:“2位听我1言……”
赵墨林大声打断道:“若主公执意前往,墨林此刻请辞便是。因为我无法劝阻主公行险,那是老夫无能。我也不必舔着脸留在徐州了。墨林这便离开,从此不来徐州。”
荀康闻言也道:“荀某也辞了便是,反正主公不听劝告,要我等何用?”
李徽愕然道:“2位这是作甚?”
“我等只能如此。主公不听劝谏,便是我等责任,我等引咎辞职便是。”
李徽摊手苦笑,1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谢道韫坐在车中听得真切,闻言下车来,向着荀康赵墨林2人敛裾行礼。
“2位大人所言极是,是道蕴考虑不周。听到我阿弟谢玄之事,便心浮气躁,急于前往探望。你们说的极是,眼下的局面,确实不宜前往京城,不能冒这样的险。2位大人说的都是金玉良言,多谢了。”
荀康和赵墨林拱手行礼。
“谢小姐是识大体之人,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