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那岂非很是孤独寂寞?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萼绿华道:“怎么会孤独寂寞?我说了有清风明月,有花树鸟兽,他们都是我的伙伴。我虽孑然1身,但我的内心安宁平静,怎会孤独寂寞?我想说话,对他们说便是。他们的回答,我也能听懂。”
李徽挠挠头道:“是我境界不高,理解不了这种心境。我是个俗人。我只想热热闹闹的过1生。娶妻生子,争争夺夺,快意恩仇,纵情恣意。该怎么活便怎么活。我这样的人,1辈子也难以企及仙姑的境界。恐怕也永远没办法成为修道之人了。”
萼绿华微笑道:“出世入世,都是修行。雅俗之说,其实殊途同归。李大人真实不作伪,倒是性情中人。对自己身边的人也很好。难怪青宁对你念念不忘,那谢道韫……呵呵,也为你神魂颠倒。居然为你生了孩儿。我之前有些不理解,但现在我却有些明白了。”
“仙姑明白了什么?”李徽微笑问道。
“当危难之时,有人能千里而来拯救自己,保护自己,冒着性命之忧也不惧,这样的人,怎会不令人感觉到踏实和依靠?就拿今日之事来说,李大人为了救谢家公子,都愿意挺身涉险,这般行为,几人能做到?这或许便是你能够赢得她们的心的原因吧。”萼绿华道。
李徽呵呵笑道:“仙姑把我说的太好了。我只是从心而为,做我该做的事而已。”
萼绿华道:“问题就在这里。这天下人言不由衷,心口不1,左右逢源,见利而动,从没有什么底线原则。相较而言,你这样的人便很难得了。或许不是你有多么的优秀,而是天下人都太势利自私,显得你鹤立鸡群。你在徐州做的事,我也知道1些。你对百姓尚且如此,可见你不是作假,而是真心如此。”
李徽笑道:“仙姑这么说,岂不是贬低了天下人。大晋天下,名士如流,风雅俊秀之人多如过江之鲫。仙姑1杆子把他们打死了,岂不是有些不公平。”
萼绿华冷笑道:“什么名士风雅?娇柔故作而已。天下大乱,百姓苦痛,他们有谁关心?礼崩乐坏,妖邪横行,有谁去在意?这样的世道,也不知要到何时才是尽头。可惜我萼绿华没有祖师之能,只能勉力做些事情而已。但我自知力有不逮。唯希望有人能够站出来,改变这1切。而这样的人又何其难得?天下百姓恐怕还要在这滚汤之中煎熬,我等却无能为力。”
李徽沉默不语,低头沉吟。秋风飒飒而过,山野之间林木如涛。无数的黄叶飘落,山谷之中,叶片卷积飘荡,景色奇诡。
“李大人,你去歇息1会吧。我留在这里警戒。这东西留给我,我也好4下查看。”萼绿华道。
李徽道:“仙姑不去歇息么?”
萼绿华道:“我不需要。我曾行游山野,数日不眠,也不觉得累。早已习惯如此了。放心便是。”
李徽拱拱手,转身下崖。回到崖下,谢琰已经鼾声大作,睡得正香。李徽靠在崖下,不久后睡意袭来,酣然入睡。
……
不知过了多久,李徽被人晃动身子惊醒过来。
睁眼看时,正看到大春那张黑魆魆的大饼脸,顿时吓了1跳。
“小郎,快醒醒,不好了,那个道姑不见了。”大春急促禀报道。
李徽1骨碌爬起身来,见阳光西斜,应该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旁边谢琰也醒了过来,正惊讶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萼道长不是在崖顶么?”李徽道。
“没有。我和大壮4处查看,都没见到。她的包裹也不见了。哎,这个道姑看来是怕了,自己逃了。”大春道。
“莫要胡说。”李徽摆手喝止了大春。忙去崖顶查看。崖顶上空空如也。李徽4下里张望了1番,也没见到人。
“仙姑,仙姑?”李徽压着嗓子叫道。
哪里有半点萼绿华的声响。李徽心中讶异,在崖顶走了1圈,忽见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