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很是配合,踊跃主动的报名,集结了大小渔船3百余艘。谢玄的计划是,兵马从水路前往阳羡,让对方无所知觉。
计划大获成功。8千兵马乘船于凌晨出发,沿着浩渺的震泽湖往北航行1日,于暮色降临之时才在漳浦亭的密集的芦苇滩靠岸。
船家们经验丰富,地形熟悉,这1路走的是芦苇荡水道,开阔的位置是绕行湖心远端水面,目力难以发现,减少了暴露的风险。再加上天公作美,连绵秋雨飘落不停,湖面上烟雨蒙蒙,目视距离不足数里,这才保证了数百艘船在水面上不那么惹眼。
而白天的时间,对方斥候只要不近距离的观察吴兴城头的情形,便发现不了城头到处林立的假人。那些带着斗笠站在烟雨蒙蒙城墙上的假人有效的迷惑了对手。保证了谢玄绕行计划的成功。
天黑之后,兵马淌着齐腰深的芦苇荡上了岸,所有人身上都被湖水和雨水淋的湿透了,仲秋的雨夜,甚至有些寒冷。身上湿透的兵士们有些瑟瑟发抖。
但当他们看到谢玄和他们1样,浑身湿透,满是泥水的样子,心中的抱怨便也消减了不少。
计划至此,只是成功的开始。真正的难题是如何发动进攻。对此,谢玄当然也做了考虑。鉴于敌军有大量的骑兵,野战必败无疑。胜利的唯1可能便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入城中,进行接触战。以阳羡这座小县城的规模,狭窄的街道,骑兵根本无用武之地。
另外,成功的另1个关键便是,自己在北府军中是否还有威望。当北府军旧部将士知道是自己领军前来时,还会不会和自己拼命。
这些都是苛刻的条件,胜利需要1些非实力层面的运气和情感的成分在。对于领军作战而言,最应该排除的恰恰是这些因素,不能以此为凭据进行作战计划的制定和评估。但是,这1次谢玄却不得不将这些考虑进去。
因为实力的悬殊,根本没有1战之力。胜利的可能便在于那些不可预知的其他因素了。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所有人都像是落汤鸡1般站在黑暗中等待命令。谢玄挺直着腰背,像是1柄标枪1般站在队5前方,看着前方的黑暗。似乎能看清楚远处的黑暗1般。但其实他什么也看不到。
前方有黑影闪动,脚步踩着泥水的声音迅速靠近。3声鸟叫声之后,戒备的弓箭手松开了拉紧的弦。1小队兵士快速来到近前。
那是谢玄派出去探查城下情形的斥候小队。
“是谢玩吗?情形如何?”谢玄沉声问道。
1人上前,抹了1把脸上的雨水拱手道:“大将军,是我。阳羡城中黑灯瞎火,我们在城外转了1圈,甚至抵近到城下,他们都没有发觉。城头人不多,想必是秋雨连绵,他们都躲屋子里睡觉了。”
那人正是谢玄的旁系侄儿谢玩。当初谢玄辞官守丧,命谢玩留在北府军中。谢玩不放心谢家情形,硬是辞了官职回到会稽照顾谢玄。为此,谢玄还大骂了他1顿。
“这种天气,自然不会站在城头淋雨。城池情形如何?”谢玄沉吟道。
“和之前所知的1样,城墙低矮,不到两丈。南城最矮,护城河也不宽。我们的办法绝对能用。”谢玩道。
谢玄点头道:“很好。传令下去,命将士们打起精神,做好准备。带来的烈酒分发下去,每人喝3口壮壮胆去去寒。咱们要攻城了。”
谢玩沉声应诺,当下迅速传达命令,将带来的酒囊让兵士们每人喝了3大口。所有人都知道,大战要来了,今日很可能会死在这里,这是最后的绝命酒。喝了这酒,就要准备赴死了。
“诸位,莫要害怕,莫要恐惧。生死有命,不足为惧。我谢玄和你们1起杀敌,要死,咱们死1块,黄泉路上有我陪着诸位。我谢玄别的不敢承诺,但如果我们能战胜敌人,活下来的话,你们将前程无量。1会初更时分,我们便进攻。我再重复1遍,进城之后,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