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玲珑居处,烛火高照。
桌上摆着78盘菜肴,烹制的身为精致,色香味俱全,还摆成了花鸟的图案。张玲珑挽着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腕,亲自为司马曜斟酒。
酒水是唐记正店的米酒,乳白如奶,香气扑鼻。倒在碧绿的玉杯之中,乳白之中带着淡绿,甚为清新诱人。
“请陛下尝1尝。”张贵人捧着酒壶道。
司马曜点头,端起酒杯喝了1口,脸上露出陶醉之色。
“嗯,确实不错,确实不错。唐记的米酒甜香可口,确实是上品。只是酒味不浓。但是女子们饮用却是正好。”司马曜道。
“陛下也可以饮用,此酒不伤身,对身子还有益的。”张贵人道。
司马曜点头,干了两杯之后,又吃了几口菜。菜的滋味也不错,司马曜本来没什么胃口,此刻倒是有了些食欲,不停箸的吃了起来。
张贵人在旁殷勤侍奉着,不时倒酒布菜,递布巾取渣斗,忙的不亦乐乎。
“你也吃些。”司马曜道。
“臣妾不饿,侍奉陛下用膳是臣妾最开心的事。陛下莫管臣妾,自吃便是。”张玲珑道。
司马曜点头道:“玲珑,你那脾气确实需要改1改,都像现在这般,这该多好。”
张玲珑道:“臣妾知道了。从今往后,陛下再不会对臣妾不满了。”
司马曜愣了愣,道:“此言何意?”
张玲珑忙道:“臣妾的意思是,臣妾会改了脾气,不让陛下生气。臣妾已经知错了。”
司马曜呵呵1笑,自顾喝酒吃菜。不久后,司马曜酒足饭饱,满意的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站起身来。
“很好,酒菜都很不错。玲珑有心了。朕回寝宫歇息了,改日再来看你。”
张贵人忙道:“陛下坐坐再走不迟,刚吃饱了,得喘口气不是么?”
司马曜笑道:“人都说,饭后百步走,你倒要朕坐1坐。”
张贵人道:“这菜有些油腻,怕陛下走动了肚子里不舒坦。臣妾这里有新茶,是外边流行喝的明前清茶,臣妾为陛下沏1杯。可以消食解腻。陛下喝了茶再走便是。”
司马曜闻言又坐下,笑道:“虽然朕不渴,但玲珑1片心意,朕岂能不识抬举。难得玲珑对朕这么温柔,看来是真的知道错了。”
张贵人轻声道:“陛下稍坐,臣妾去沏茶。”
张贵人离席来到外间,取了1支茶盅擦拭干净,从竹筒里取出1小撮新茶嫩芽放入杯中。1旁站着的阿桂提着铜壶往杯中注水。
张贵人从怀中取出那支锦盒来,慢慢的打开。1旁的阿桂看着张贵人,张贵人也看着她,主仆2人都没说话,但眼神中已有千言万语。
“阿桂,你去外边关了院门,吩咐他们,谁也不许进来。另外,告诉跟随陛下来的寺人们,就说陛下今晚留宿这里了。”张贵人低声道。
阿桂微微点头,快步出去。张贵人看着那药丸有些犹豫,但终于还是1咬牙,将药丸放入茶水之中。碧绿的药丸迅速融入茶水之中。原本碧绿的茶水变得更绿了,1股奇特的香气开始漫溢开来。
“好香的茶啊,朕都闻到了。”司马曜在屋子里说话。
张贵人身子抖了抖,忙道:“是啊,清明前的新茶,很香。”
司马曜道:“这种香气,朕还是第1次闻到。这什么茶?哪里出产的。”
张贵人陇了陇发髻,道:“臣妾也不知,明日打发人去问问。”
说着话,张贵人盖上茶盅,用托盘托着茶盅进了内房,将茶水轻轻放在司马曜的面前。
司马曜揭开茶盅,奇异的香气立刻冒了出来。司马曜见那茶水碧绿可爱,香气又极为诱人,赞叹两句,伸嘴去喝。茶水有些烫嘴,司马曜尝了1点点,仰头咂摸味道。
“奇怪,奇怪。”司马曜道。
“奇怪什么?”张贵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