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发腥风血雨也未可知。
总之,这样的过程是不可能平静的。从这个角度上来说,谢安的隐退,或许便是大晋混乱的开始。
李徽有些讶异的是,有些针对自己的事情1直没有发生。比如自己和慕容垂之间的勾连,很显然已经暴露了。朝廷不可能不知道这1点。或许知道的人不多,但比如谢安司马道子这1层级的人必然是有所耳闻的。但是他们并没有对自己发难。
谢安装作不知,倒还情有可原。自己和谢氏之间毕竟有渊源,在表面上,这种关系并未断绝。自己若是被认为通敌,谢安反倒被动。
但司马道子他们的想法又是什么呢?如果他们也知道这件事,为何又引而不发呢?或许是不愿意逼着自己站在谢安1边,坏了他夺权大事?又或者说是有别的考虑呢?倒是不得而知。
不过对李徽而言,他倒是宁愿他们都装糊涂,自己也装糊涂。如果有人执意揪着这件事不放,那自己反倒麻烦。自己是不可能接受他们的惩罚的,但自己却又不愿意把事情闹的不可收拾。总而言之,自己并不会主动的去介入这些纷扰之中,但若是躲不开的话,那便只能面对了。
……
当晚夜宴上,众人都喝了不少酒,酒宴上充满了浓浓的惜别之情。张家妻妾众人原本就和谢道韫颇有渊源,特别是张彤云,更曾是谢道韫的闺中密友。此刻分别在即,张彤云心中自是有些唏嘘不舍。
“谢姐姐,你家里的事情,彤云也有些耳闻。彤云也不会安慰别人,只能说,谢姐姐你不必担心。谢公子的伤势会好的,4叔的病也会好的,1切都会好的。这几年,你在淮阴住着,我反倒忙于家中事务,甚少和姐姐交心。彤云往日有不到之处,姐姐莫放在心上。此去天气寒冷,1定要保重身子,我们等你回来。到那时,我孩儿也生了,身子也爽利了,天天陪你游玩去。”张彤云说道。
谢道韫微笑道:“彤云,莫说这样的话。这两年蒙你照应,我在这里住的很开心。我家中的事情不必担心,自会处置妥当。倒是我这1走,赶不上你明年春天生产了。颇为有憾。”
顾青宁在旁道:“谢姐姐明年春天还不回来么?”
谢道韫笑道:“不知道呢,得安顿好了1切才成。时日不知,也不敢确定。”
顾青宁道:“那明年茶庄怎么办?谢姐姐不在,可如何是好?”
谢道韫笑道:“只能交给你打理了。你可要上心,不要偷懒。需知茶农百姓辛苦种植,将来是要收益的。莫要辜负了他们。明年明前茶,你要采摘1些寄给我喝,我怕会稽的新茶没有这里的好喝呢。”
顾青宁点头道:“放心便是,那是1定的。”
阿珠在旁轻声道:“谢家姐姐,阿珠粗鄙之人,平素也帮不上谢姐姐什么忙。姐姐在淮阴时,阿珠多受教诲,甚为感激。阿珠只希望姐姐1切安好,早日回来。公子和我们都盼着你回来。现在外边都不太平,还是在这里好些。”
谢道韫笑道:“阿珠妹子,教导可不敢当,这两年阿珠妹子照顾的我很好。寻常饮食用具,知冷知热,阿珠妹子都放在心上。我记得你的话,自会保重自己的。”
李徽在旁听着她们说话,心中无限烦恼,只闷头1杯杯的喝酒。感觉似乎谢道韫的每1句都像是预示着她不再回来1般。1时觉得自己有些太敏感,1时又觉得心里难舍。
“弘度,酒要少吃些,莫学那些人,醉醺醺的并非风度,这可是你说的。”谢道韫按住了李徽端起斟酒的酒壶,微笑说道。
李徽笑道:“我喝酒不是为了风度,而是,借酒可浇愁罢了。”
谢道韫忙看了1眼张彤云等人,张彤云面色如常,恍如没听到1般。
“酒未可消愁,况且又有什么愁绪可言?弘度,徐州百万百姓性命生计系于你手,当今天下又混乱纷争,维持不易。你可要多保重自己,不为妻儿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