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拉出水来,几十只铁爪便需要几千人同时作业。
河底淤积之物被拉到岸边之后,更需要大量的人手清理。
在过去的1两个月里,藤括之便是驱使着百姓们则日夜不停地这样清理着河道沟渠。数以万计的百姓苦力日夜颠倒的被迫参与这项工作。
此时此刻,藤括之站在河岸高处,看着两排铁爪慢慢的出水,大量的淤泥和树枝被打捞起来,堆积在岸边。河水虽然浑浊不堪,且散发着恶臭的气味,但是清淤之后河道变深,不用担心船只搁浅,这让藤括之的脸上便充满了笑容。
身旁1名身形瘦小的将领凑上前来笑道:“恭喜藤将军,贺喜藤将军。这清淤河道的事情,照着这个进度,再有34天便可完工了。如此艰难之事,藤将军完成的如此顺利,谢大将军必然心中欢喜。此次北伐成功,藤将军必受谢大将军器重。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啊。”
藤括之抚须呵呵而笑道:“藤某做事,乃是为了朝廷,为了我北府军的胜利,可不是为了升官进爵。再说了,这也不是我1人之功。大永,你不也出力甚多,居功至伟么?若不是你从琅琊郡征发了数千壮丁前来,这清淤之事也没有这么顺利。将来谢大将军若是论功,我必举荐你1回,好歹也得升个杂牌将军。”
那副将闻言忙躬身道:“多谢藤将军栽培,末将感激不尽。我安大永这辈子做的最对的1件事,便是当年跟随藤将军1起投了东府军。藤将军未来飞黄腾达,末将自然也跟着沾光。”
藤括之呵呵而笑,抚须不语。说起来,副将安大永倒确实是自己的旧人。自己本来是带着1群兄弟在徐州之地逍遥。后来,那个徐州刺史李徽来了,到处抓人,还公开杀了不少人,说什么整饬治安,抓捕流氓地痞土匪。自己吓得赶忙带着几十名弟兄逃离徐州,在广陵投奔了北府军。安大永便是其中1名兄弟。
1晃45年过去了,1起参军的死的差不多了,自己混出了头。之后便将安大永要来身边当了都尉副将。这安大永也很机灵,平素钱财好处孝敬了不少,自己对他也很满意。自己眼看着便受重用,身边还是得有自己的亲信在的。安大永这样的人,确实需要好好栽培。
“大永。莫说这样的话。以前的事情不必再提,跟着我好好的出力,我不会亏待于你。不过,我也提醒你,你做事太过胆大,有些事做的过分了些。在北府军里,有些事是不能做的。我不拦着你捞钱捞好处,但出了事的话,你也莫怪我。”藤括之道。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大永也不会做什么不好的事情的,绝不会让将军操心的。”安大永忙道。
“最好如此。”藤括之点头,目光投向河道上。浑浊的河面上水流翻滚,岸边的百姓如蝼蚁1般拉着绳索,1个个垂头丧气无精打采。
藤括之皱眉正要说什么,突然间北边马蹄声响,几骑快马沿着河岸飞驰而来。马上兵士手中举着红色的小旗在空中挥舞。
斥候举红色小旗,那是北府军中规定的有重要军情禀报的意思。藤括之有些惊讶,忙从河岸高处走了下去,向着传令的骑兵迎了上去。
“发生什么事了?”藤括之大声喝问道。
斥候骑兵飞身下马,上前单膝跪地大声禀报:“启禀藤将军,探得1支骑兵从鲁郡方向而来,据我大军营地不到5十里。”
“骑兵?哪来的骑兵?从鲁郡方向而来?鲁郡守军为何不提前报之?”藤括之大声问道。
“小人不知,小人等探知消息,便来回禀。据前方斥候观察,不似敌军。倒像是驻扎在琅琊郡的东府军骑兵。”斥候禀报道。
“东府军?他们来作甚?”藤括之皱眉沉吟片刻,抬头大声道:“再探再报。”
斥候骑兵飞马离去之后,藤括之对左右道:“不知是友是敌,传令,兵马整军准备,以防是敌。”
众将得令纷纷回北方大营,1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