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这话说的过分了。要知道,李徽可是刚刚率领东府军取得了战胜秦国百万大军的大功臣之1,正名声如日中天,朝野赞颂之人。司马道子说这样的话,属实有些胡闹了。
司马曜当场呵斥了司马道子,责他胡言乱语。同时对张玄道:“李徽公忠体国,所奏甚是。关于此事,朝廷尚未议定。但朕定会广泛征求意见,和谢公等众臣商议定夺。李徽之奏,朕会下旨给予答复的。”
下朝之后,司马道子回到琅琊王府之中砸了好几个茶盅,气的要命。
“这李徽什么意思?耍弄本王么?当初说好了的,本王废了多少口舌,冒着多少人的反对和被桓氏恼恨的风险为他想办法争取粮草物资。他可倒好,居然上了这道奏折。他倒是高风亮节了,本王倒是里外不是人了。他这么做是什么意思?是和本王闹掰了,不承认当晚的承诺了么?”司马道子怒气冲冲的大叫大嚷。
跟随前来的王国宝倒是显得很冷静。
“琅琊王还是得沉住气才是。既要和李徽搞好关系,便不要这么轻易的当众发怒。此事定有蹊跷,派人去问问不就知道了么?何必动怒?”
司马道子兀自恼火不已,沉声道:“你派人去淮阴问他。告诉他,若是敢耍弄本王的话,本王便将他和谢氏女郎私通之事公之于众,叫他身败名裂。”
王国宝吓了1跳,忙温言劝慰,良久才让司马道子平息下去。
……
远在淮阴的李徽忙忙碌碌,很快时间到了8月底,已入深秋时节。
这日清晨,李徽在阿珠的房中醒来,阿珠已然不见,想必是已经早起了。李徽爬起身来穿衣起床,走到院子里,发现天气已经有些冷冽,屋面上居然已经有青霜凝结了。
“珠儿夫人呢?1早上跑去哪里了?”李徽站在廊下问道。
“哦,启禀家主,我们也不知道。1大早出去了,到现在也没回来,不知去了何处了。”婢女们回答道。
李徽挠挠头,自语道:“怪了,神神秘秘的。昨晚便有些不对劲,吞吞吐吐的像是有心思。心不在焉的。1早又不见了。罢了,打水来我洗漱回正房了。”
婢女们忙打水侍奉李徽洗漱。李徽1遍洗漱,1边回想着昨晚。阿珠昨晚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侍奉自己也有些心不在焉。之前阿珠可是很主动的,昨晚哼哼唧唧的躺着不动,甚为无趣。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洗漱之后,穿了外衣戴了帽子往外走的时候,忽然间,阿珠急匆匆从外边走了进来。她低着头,似乎没看到李徽,1头撞到了李徽的怀里。
“哎呦。”李徽捂着肚子叫道。
阿珠忙上前扶着李徽道:“怎么了?公子你没事吧。”
李徽道:“肠子怕是撞断了,你什么时候学了功夫了?这铁头功,1下子撞掉我半条命。”
阿珠这才知道李徽是在说笑,笑道:“我有那本事倒是好了。公子这便起来了啊。怎不多歇息会。”
李徽低声道:“我本想着早上找你闹1回,昨晚不太尽兴。可惜你1早便起床了。”
阿珠红着脸连忙让李徽闭嘴。
李徽道:“你去哪里了?鬼鬼祟祟的,是不是背着我干了坏事?”
阿珠忙道:“没有没有。”
李徽道:“那你去哪里了?”
阿珠不说话。李徽道:“罢了,不肯说我也不逼你,看来是生分了,都跟我藏着掖着了。得,我还是去做事去,1大堆事等着我忙呢。”
李徽举步要走,阿珠伸手拉住他,低声道:“公子,有件事,我跟你说,你莫要生气。”
李徽笑道:“生什么气?你杀人了?放火了?”
阿珠道:“哪有。”
李徽道:“又不是杀人,又不是放火,这么紧张兮兮的作甚?”
阿珠低声道:“是……是……我哥哥来了。”
李徽1愣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