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样?画呢?你若敢示人,瞧我怎么治你。”
李徽笑道:“画我没敢动,放在原处。不过,我倒是带了其他东西来。阿姐床头有个莲花香薰炉挺好看的,掉在床下了,我带了来。和阿姐这里用的是1对儿。”
李徽起身在衣架上的外袍里摸索。摸出了1个精致的镂花青铜熏香炉,制作的像个莲花模样。李徽将它和小几上的另1支放在1起,果然是1对。
谢道韫惊讶道:“我原以为已经丢了呢,原来在牙床下。小翠糊涂,居然没找到。咦?你难道当真进了我的房间?”
李徽笑道:“阿姐的枕头是紫色的,绣着几丝垂柳,还有1只飞燕是不是?床头是雕刻的梅花喜鹊的图案是不是?我不但进了阿姐的屋子,晚上还睡了阿姐的闺房。是以前扫地的小容替我铺的床。”
谢道韫气的跺脚,娇声道:“你胆子真大啊,跑去我东园乱来。谁许你的?”
李徽笑道:“阿姐可真是的,人也是我的了,却计较这些。我可不是胡来,是4叔安排我住在东园的。”
谢道韫1愣道:“4叔安排的?怎么会?”
李徽微笑将经过1说,谢道韫沉吟半晌,没有说话。
李徽微笑道:“阿姐怎么沉默了?4叔这么做,是否意味着态度松动?不再干涉你我之事了?4叔想通了呢。”
谢道韫皱眉看着李徽道:“你当真这么想?”
李徽微笑道:“我该怎么想?这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对了,忘了告诉你了,谢兄和我已经重归于好,那件袍子他也穿上了。4叔也似乎不计较你我之事了,这岂不是皆大欢喜?”
谢道韫露出笑容来,喜道:“小玄和你重归于好了么?那可太好了。”
“当然,他过段时间便要来淮阴看望你呢。他说,他想通了,要成全你我。不再干涉我们。”李徽笑道。
谢道韫缓缓摇头,脸上笑容消失,轻叹道:“坐下来吧,头发还没梳好呢。”
李徽坐下,谢道韫缓缓给李徽梳头。李徽道:“阿姐似乎并不觉得高兴。他们的态度转变了呢。4叔要你回京城看望他,说他想见你了。”
谢道韫沉声道:“我知道了。我会去看他的。但是,这件事莫要再说了。李郎,你也莫要想的太多。4叔之所以会如此,恐怕不是为了成全你我,而是为了……为了……”
谢道韫很少有这样的时刻,仿佛接下来的话难以启齿1般。对于伶牙俐齿的谢道韫来说,很少有说不出口的时刻。
“为了……拉拢我,欺骗我罢了。1切都是1种姿态而已,只是做给我看的。其实,他内心里根本没有改变。这只是4叔的1种手段罢了,是么?”李徽为她补全了话语。
谢道韫的手停在李徽的头上,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出来。手上动作加快,迅速为李徽梳好发髻,插上玉簪,这才道:“好了。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李徽站起身来,看着谢道韫道:“阿姐是不是很伤心,阿姐被4叔当做筹码了。”
谢道韫轻声道:“本来就是如此,有何伤心的?我其实并不惊讶。当初,和琅琊王氏的婚约,便是如此。我只是觉得,这么多年过去了,4叔还是没有变。有些事,似乎永远也不会变。”
李徽上前,轻轻将谢道韫揽在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阿姐不用担心,没有什么能够阻挡我们在1起。我发誓。我们也不会成为任何人的筹码。”
……
8月十8,1场隆重的表彰大会在淮阴北东府军校场召开。此次表彰大会隆重的表彰了大批参战人员。特别是彭城之战的5千将士,给予了极高的褒奖。
此战东府军阵亡将士3千余,那也是本次东府军作战阵亡最多的1次作战。这之后,东府军的伤亡只有不到数百人。
所以,东府军中早已经开始了宣传造势,学英雄,争当英雄,不惧强敌,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