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掉。朝廷挪荆州钱粮给东府军,荆州桓氏必然不满。这笔账还得算在李徽头上。所以,那李徽1旦接受了物资扩充了兵马,他便无法回头了。到时候,迫于压力,他只能往前走,只能和本王合作。”
“王爷高见。”王国宝道。
“退1万步而言,只要能将东府军从谢氏手中剥离,让李徽不对谢氏言听计从,便已经达到了目的。所谓此消彼长,多1个不受控制的东府军,有些事便不能由1家做主。”司马道子沉声道。
王国宝重重点头道:“此言极是。壮大李徽,反能起到牵制之用。不过……”
王国宝皱眉沉吟。
“莫要吞吞吐吐,有什么话便说。”司马道子道。
“我是怕养虎为患,将来这东府军也是祸患。在我看来,李徽反而比我丈人家更加的不受控。起码,我那老丈人还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王国宝沉声道。
“谢安固然不会做出格的事,但你能保证谢玄不会?当初桓温也没人说他会有篡夺之心,但后来如何?谢氏之前不会,但现在大权独揽,又有重兵在手,你拿什么担保?”司马道子冷声道。
王国宝咂嘴道:“是啊,人心易变,难以琢磨。确实需要提前布局。可是……”
王国宝又欲言又止。
司马道子皱眉道:“你怎么又吞吞吐吐的?你知道本王最厌恶别人故弄玄虚了。”
王国宝咬咬牙,沉声道:“有件事,国宝1直没有敢禀报琅琊王。但事情到了眼下这1步,国宝觉得应该禀报琅琊王,以免发生决断上的错谬。”
司马道子沉声道:“什么事?”
王国宝左右看看,见随从离得很远,低声在司马道子耳边低语了几句。
司马道子蹦了起来,惊道:“什么?有这等事?”
王国宝忙摆手道:“我的王爷,莫要声张啊。可不能声张啊。”
司马道子自顾大笑道:“有这等事?哈哈哈。谢公谢玄他们能忍?李徽色胆包天,居然敢……哈哈哈,这可真是没想到啊。那谢家女郎居然……居然……”
王国宝恨不得跳起来捂着他的嘴,低声哀求道:“王爷,此事不能声张,干系重大。会出大事的。”
司马道子神情兴奋,声音低了下来,笑道:“此事当真?你撞见了?”
王国宝低声道:“我夫人是谢家之人,她回娘家,听后宅的1些女子们说的。那还能有假?她亲口告诉我的。嘿嘿,不瞒王爷,谢道韫现在还在淮阴呢,住在那里了。”
司马道子呵呵而笑,咂嘴道:“李徽可真有本事,连谢家女郎也勾上手了。谢道韫眼高于顶,居然肯……私底下做这种事。依着你的意思,谢公和谢玄他们不都是知道此事么?怎地都不出声?是了,干系家族声誉,只能捏着鼻子不说话。可真是能忍啊。”
王国宝翻了翻白眼道:“我告知王爷此事,是提醒王爷知道,他们之间关系的不寻常。若是谢道韫都要跟了李徽,李徽怎么可能背叛谢氏?今晚他答应王爷的话,那便全是假话了。琅琊王要考虑这1节才是。”
司马道子微笑道:“你错了。恰好相反,李徽如此辱谢氏,谢氏之前因为顾全大局而不肯动他,那么现在则会毫无顾忌的动手。我不认为谢氏肯让谢道韫给李徽这种出身的人做妾。李徽偷香窃玉,却犯了大忌。这件事对我们而言也是个极大的把柄,只需将消息放出去,谢氏和李徽之间便不可能再亲密起来。国宝,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王国宝咂嘴道:“这样的事,我实在不敢乱说。况且,此事没有证据,只是传言。可不能乱说。”
司马道子微笑道:“证据么?派人去淮阴蹲着便是。证据会有的。国宝,你莫担心,本王不会轻易说出去的。关键时候才会放出去。呵呵呵,这件事可太有趣了。那李徽,今晚还自诩什么尊重妻妾的好男子,之前我送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