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知道你对朕忠心耿耿,反而处处防备于你,你回诚心效忠么?”
权翼哑然,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他说不出话来不是因为词穷,而是惊讶于苻坚的固执和愚蠢。自己怎么能和慕容垂相比?慕容垂是燕国宗室,是有能力鼓动风云做大事的,自己只不过是个文官,没有任何威胁。
但权翼也知道,自己不宜在多言了,否则倒霉的便是自己了。
“既然如此,臣也不多言了。但臣有最后1个请求。臣希望陛下1定要答应。”权翼道。
“说。”苻坚确实有些不耐烦了。
“臣请陛下1定不能让慕容垂领军离开,他要去邺城拜祭家庙,便自己前往便是。最好让他的子侄家眷留下,他自己去便可。兵马更是1兵1卒也不能给他。”权翼道。
苻坚大怒,斥道:“权翼,你拿朕当什么人?兵马之事倒还好说,朕也不会允许他率数万兵马去关东。但是你要朕以慕容垂子侄家眷为质?朕是那营苟之人么?既如此,朕又何必让他去关东?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个道理你难道不知?朕身边就是你们这种人太多,才让朕难得天下贤才之心。退下,再要多言,朕便罚你。”
权翼惊惶跪地磕头,再不敢多言,起身后快步退下。
苻宏见此,告退出来找到权翼安慰他道:“子良莫要介怀,父皇现在心情定然很不好,故而容易发怒。他并非对子良有什么成见,父皇对你还是器重的。”
权翼叹道:“太子不用劝我,身为大秦之臣,便是因谏言而死也是应该的。我所虑者不是陛下是否恼怒于我,而是陛下放虎归山之举。太子,你和王丞相当年都是主张杀了鲜卑宗室,斩草除根的。陛下仁恕,不愿下手,但太子要为我大秦所计,不能心软。慕容垂若回关东,必成祸患。我大秦如今大败于晋国,绝不能生出内乱。就算慕容垂无2心,也该防微杜渐,消弭任何生乱的可能。太子当明白这1点。”
苻宏苦笑道:“可是父皇之意已决,我也无法阻止啊。”
权翼沉声道:“无法阻止他离去,可以阻止他领军离开。慕容垂可以活着离开渑池,但没人保证他能活着到邺城。”
苻宏惊愕道:“子良的意思是……”
权翼道:“不让他带着兵马离开,他便没有人保护。太子派人于路途将他和慕容宝等人1并袭杀,1了百了便是。陛下问起来,只咬口不认,陛下又能如何?”
苻宏闻言皱眉沉吟。
权翼道:“当断则断,为了大秦社稷,太子不可犹豫。”
苻宏闻言,缓缓点头。
……
傍晚时分,苻坚于城外为慕容垂送行。
慕容垂1行只有百人,除了慕容宝慕容德慕容楷等人外,便只是亲随扈从。3万兵马1兵1卒也没有带。这也是苻坚下的旨意。
苻坚亲自为慕容垂斟酒,举杯对慕容垂道:“冠军将军,朕舍不得你离开,但朕又不能不让你尽孝道,更希望你能为朕在关东稳定民心,做1番事情。朕知道你对朕忠心耿耿,更是个重情重义之人,我大秦有你在,实乃是朕的幸运。望你不要辜负朕的信任和期盼,和苻丕1起将关东之地稳固下来。之后,你再回长安来,和朕共享太平。”
慕容垂双手捧着酒盅,神情恳切的道:“陛下放心,臣1定不负陛下所托。臣去关东不会太久的,很快就回长安。望陛下保重,万勿操劳。待臣回长安时,陛下不嫌臣老迈,臣愿为陛下披甲跃马,完成大业。”
苻坚激动点头,和慕容垂共饮1杯,慕容垂带着众人叩拜上马,百余骑飞驰而走,向东而去。苻坚看着烟尘去处,叹息不舍,良久方回。
慕容垂1行出渑池沿着官道飞驰,真个是入困兽出笼,羁鸟飞天1般。1行人快马加鞭,夕阳落山之时已经离城数十里。
眼见日落西山,暮色4起。1行人行到官道路口时,两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