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说,因为谢安等人是死有余辜,他只能默认此事。”
桓熙桓济闻言齐声道:“妙计,妙计啊。景兴此计大妙。”
郗超道:“二位公子,然则还有什么疑问么?二位做此大事,必将天翻地覆,天下扬名。这才是虎父无犬子,教那帮嘲笑二位公子的王谢大族子弟从此见到二位公子,魂飞魄散。”
桓熙沉声道:“景兴,不必说了,我们即刻动手便是。”
……
初更时分,谢玄李徽护送烂醉如泥的谢安回到营地住处。安顿好谢安之后,两人来到外帐对炉喝茶低声闲聊。
大帐幕布虚掩着,门口的风灯照耀之下,天空中大雪弥漫,兀自未停。大雪已经断断续续下了一个白天了,如此大雪,近年罕见。
两人闲谈喝茶,歇息了片刻。谢玄微笑道:“贤弟,夜深了。昨晚你没睡好觉,我也没合眼。今晚咱们倒是可以好好的睡一觉了。明旧一早我们便要回京城了,还要早起。贤弟回去歇息吧。”
李徽确实有些困顿,起身笑着拱手道:“也好,谢兄也早些歇息。也不知这场大雪下到什么时候,但愿明旧不要阻挡了我们回去的路。”
谢玄道:“不过十余里而已,明旧轻装赶路便是,一些没用的车辆都丢了。总要赶回京城才能安心。”
李徽点头,拱手告辞离开。出了谢安的大帐,李徽带着大春大壮等十余名随从踩着厚厚的积雪往自己外围的帐篷方向而去。
行至驻地营门口,远远看见一队人影提着灯笼快步而来。李徽有些纳闷,这么晚了,又下着大雪,不知道是谁来了。记得桓冲吩咐过,百步之内不许其他人靠近谢安驻地,这帮人不知为何直奔驻地营门而来。
于是李徽长了个心眼,驻足张望。那群人来到近前,在灯笼的照耀下,李徽认出了前面穿着黑色裘氅之人,正是桓冲。
李徽上前拱手道:“桓将军怎么在这里?”
桓冲一愣,旋即笑道:“原来是李内史。老夫是来瞧瞧谢公歇息了没有。老夫刚刚从大司马大帐中而来。大司马喝醉了,吐了几回。呵呵,老夫担心谢公也醉酒难受,前来询问谢公需不需要醒酒之物。”
李徽笑道:“原来如此。谢公已经安歇了,应该是不需要了。多谢桓将军费心了,明旧我必转告谢公。”
桓冲点点头,笑道:“既然如此,老夫便不打搅了。大雪天寒,早些歇息吧。”
李徽道:“多谢桓将军挂心,误不了。明旧一早我们便动身。大雪算不得什么。”
桓冲点头,拱了拱手转身带着人欲离开。李徽站立拱手相送。忽然间,桓冲转过身来,脸上似笑非笑向着李徽招手道:“李内史,你过来,老夫有句话要跟你说。”
李徽有些纳闷,快步走上前去,来到桓冲身边。桓冲凑近李徽的耳边,低声道:“李内史,当归则归,夜寒雪大,路途难行,一路顺风。老夫白天跟你说的话,你该记得吧。总之,老夫便不送你们了。”
李徽楞了楞,正欲询问。桓冲伸手拍了拍李徽的肩膀,已然转身离去。
李徽皱着眉头看着桓冲一行走远,站在大雪之中怔怔发愣。桓冲突然说这几句没头没脑的话是何意?桓冲大半夜的来这里探望谢安便已经很奇怪了,又说这些没头没脑的话便更是奇怪。
什么当归则归?夜寒雪大、路途难行?不送是什么意思?明旧一早他难道不打算送谢安么?就算不送,也不必来特地说一声。什么白天说的话?白天他说了什么话?
李徽站在雪中沉皱眉沉吟,身上慢慢落满了积雪,兀自一动不动。
赵大春上前道:“小郎,咱们回帐篷吧,天太冷了,别冻着了。”
李徽猛然身子一震,忽然摆了摆手道:“走,回去找谢将军。”
大春大壮等人心中纳闷,怎地又要折返回去?这不才同谢玄分开么?大雪天的也不知折腾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