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好?”
张彤云轻声道:“家里都好,你便不用担心了。阿珠妹子将家里照顾的井井有条,每天都是她在张罗事情。我是帮不上忙的。”
李徽看向阿珠,笑道:“辛苦了。”
阿珠道:“公子说这话作甚?应该的。彤云姐姐也很辛苦的,每日去钱庄做事,甚为辛劳。今日若不是公休,这么冷的天还得去钱庄呢。”
李徽笑道:“彤云辛苦了。公休实行了么?甚好。”
张彤云笑道:“谢姐姐说,你提的十天一休是好事,大伙儿忙的辛苦,理当给些休息的时间。我也不辛苦,我只是陪谢姐姐说话。钱庄里个个辛苦。谢姐姐不知比我辛苦多少倍。王家公子这天气还去了会稽张罗分号的事呢,腿脚还不便,那才是辛苦。”
李徽道:“为何是王誉之去?不该是王国宝去么?”
张彤云道:“莫提了,提起来就来气。这个王国宝,当真是……哎,我不知道怎么说。我懒得提他。你还是问谢姐姐吧。省的别人知道了说我张彤云背后嚼人舌头。他又是谢四叔的女婿。”
李徽有心想问个究竟,想想便也作罢。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说其他的事作甚?
“这段时间,都辛苦些。非常时期,不得不如此。回头我告一个月的假,好好的陪陪你们。带你们出去逛逛。眼下却是不成的。”李徽笑道。
张彤云点头笑道:“我也只是嘴上抱怨两句,我可不是不识大体之人。我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形。夫君在外,定要保重身体,不要叫我们担心。”
李徽笑道:“我会的。”
李徽端起热茶来喝,张彤云又说了一些其他琐事,包括她兄长张玄即将调任京城,进尚书省为官的事情。张彤云说,兄长写信来,要张彤云在京城为物色宅邸等一些事情。李徽听着她絮絮叨叨,喝着热茶,心中甚为安宁。
两盏茶水喝完,李徽站起身来道:“我得走了,四叔要我午前抵达,恐有要事吩咐,我不能耽搁了。”
张彤云叹了口气,起身道:“只能如此了。阿珠,你不是给夫君缝了帽子么?怎不拿来给夫君带去?”
阿珠忙答应了,进了房间拿出一顶黑色绒帽来。李徽接过来一看,哑然失笑。
“这帽子有些眼熟啊。这样式不是你当初在居巢县帮我缝制的那般模样么?”李徽笑道。
阿珠笑道:“公子居然还记得。”
李徽叹道:“怎不记得?那年冬天冷得出奇。若不是你帮我缝了顶皮帽子,我怕是要冻死在外边了。”
阿珠捂嘴笑道:“倒也不见得,不过那年冬天确实挺冷的。”
两人目光对视,都想起了在居巢县的那段日子,阿珠眼中放光,李徽也是唏嘘不已。
“几年过去了,阿珠,你针线手艺没见长啊。”李徽看着手中的帽子取笑道。
阿珠红了脸道:“不同的,这次是黑貂皮的,帽子上镶了宝石的。虽然样式没变,但可比之前那顶好多了。针脚也细密多了。公子要是嫌弃,我再改改便是。”
李徽呵呵笑道:“倒也不必了,开个玩笑罢了。”
一旁张彤云嗔道:“阿珠妹子特地在市集转了几天,等江北的猎户来卖这些貂皮,才买到的。替你缝制了这帽子,你还嫌弃?”
李徽哈哈大笑道:“不敢不敢。我去了。莫要送我,外边冷得很。”
李徽匆匆离去,张彤云和阿珠对视一眼,都轻轻叹了口气。阿珠继续拿起针线活,张彤云拿起书来继续读,但两人心里却很是担心。看李徽手上皴裂的模样,这次在外边训练民团一定是甚为辛苦的差事。只是这件事本可以交给别人,不知夫君为何要亲自前往。
张彤云是知道一些外边的局面的,所以格外的担心忧虑。
……
谢府中庭,谢安书房内,李徽带着一身冷雨和寒气站在谢安面前。
如此寒冷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