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百姓苦不堪言,人心思安。只需铲除湖匪流匪,百姓们自然便会安定下来。倒也无需什么其他特殊的引导。”
王牧之点头道:“是啊,百姓其实只求安稳罢了。但是,终究是你救了他们。本官没能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你做到了。本官谢谢你,也替他们感谢你。你立下大功了。”
李徽诧异的看着王牧之,王牧之微笑郑重道:“不是假话,是本官心中之言。”
李徽道:“分内之责,不敢言功。”
王牧之点点头,不再多言。
一行人抵达县衙,李徽引王牧之入内。王牧之没有耽搁,当即宣布升堂。
堂上,王牧之命李徽和周澈再一次详细禀报关于剿匪过程和赈济过程。随行师爷进行了详细的记录。这一次由太守主持询问,所录之事便可被正式认可,可作为最终事实上禀朝廷。
禀报过程之中,即便剿匪的经过王牧之已经从文字和口述上知晓数次,但此刻听李徽等人亲口说来,还是惊心动魄且颇为赞叹。
李徽的诱敌之计甚为精妙。通过湖匪眼线放出消息,引诱湖匪进攻,设下天罗地网,一步步让湖匪落入圈套之中。可以说是兵不血刃,但却又惊心动魄。
虽是用计,但其中的智慧和胆魄却是底色。若无胆魄智慧,那是根本不敢同湖匪交手的,更何况是引湖匪来袭,搞不好反而是引狼入室,自食恶果之举。
至于诛杀王光祖的经过,李徽说的轻描淡写,但那更是令人心惊胆战。按照李徽的说法是,他知道周澈会帮自己,所以才敢去对王光祖动手。
但其实站在周澈的角度上,却知道李徽事前跟自己可没有通半点声气。而且,如果李徽没有当场将王光祖诛杀的话,自己未必会站在他一边。
禀报之后,王牧之抚须点头,长吁一口气。
“诸位,本官要向李县令以及在座诸位表示祝贺。居巢县湖匪盘踞已久,一直是本地顽疾。前任郡守多次围剿,皆无寸功。本官自上任以来,无一日不想解决居巢县湖匪之患,但因种种原因,尚未实行,只得采取围堵之策,实乃迫不得已。如今李县令能解决此患,实乃大功一件。本官得知,欣喜之极。故而即刻赶来,向诸位道贺,为诸位庆功。今晚本官将设下庆功宴,为李县令和周澈以及参与之人庆贺。也代表居巢县百姓,向诸位表示道谢。”王牧之大声说道。
李徽周澈等人连忙道谢,连称不敢。只不过李徽却知道,他之前的态度是怎样的。此刻冠冕堂皇,着实有些虚伪可笑。不管怎样,王牧之的话听着还是入耳的,起码在明面上,他的姿态是正确的。
“有功当赏,有罪当罚。本官向来赏罚分明。李县令平息居巢县事态,立下大功,造福居巢百姓,安定南下流民有功,岂能不予褒奖。本官得知消息之后的第一时间便已经上禀朝廷为李县令请功。李县令为居巢县正式县令的任命很快便将抵达。本官在此先提前向李县令道贺。所谓名正则言顺,即日起,李县令,你可放开手脚做事了。”王牧之微笑道。
李徽忙躬身行礼道谢。既然王牧之这么说,那便是板上钉钉了。这虽然是自己应得的,也是王牧之之前承诺的,但是短短月余,自己便成为居巢县的正式县令,这确实是令值得高兴的事情。
县丞和县令,虽只有一步之遥,但其实是入流和不入流的关系。县令官职虽小,但已经是朝廷命官,一县之长。县丞虽然也是个九品官职,但其实不过是高级小吏罢了,这二者的区别还是很大的。
王牧之虽然之前的举动令人生疑,似有故意放任自己和陆展前来送死的嫌疑。但起码在这件事上,他没有骗自己。他上次信上说,如果自己能够解决这里的问题,便会正式任命自己为县令,倒也没有食言。
众人纷纷向李徽道贺,都非常高兴。特别是跟随李徽一起前来的众人,他们知道这之前经历了怎样危险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