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粟暗自咋舌,别说,王破虏虽然狂,但狂有狂的资本,若是让她三品的时候上擂台,即便仗着被系统改造过的身体,也轰不出这么惊人的暴力输出。
要知道王破虏的灵根和灵海远不如赵一粟,他的力量全靠对身体筋脉和肌肉的极致开发。
三品已经这么恐怖了,到九品可还了得?
都说一力降十会,赵一粟就算有千万种功法,若是遇上同阶的王破虏也得慎之又慎……她将飘远的思绪收回来,看见受了重锤的刺槐已经快速起身,飞到了王破虏的身后。
承受了一记重锤还有如此灵敏的反应,只能说明王破虏刚才那一击对他来说是雷声大雨点小,压根没伤到根本。
刺槐从身后出招,赵一粟这才头一次看见了他的法器。
那是一面画着怪兽的小旗……不,不只一面,是许多面。
旗子从他袖口飞出,飞快钉在了擂台地面上,形成一个古怪的形状,将王破虏困在其中。
——“这是什么?刺槐不是擅长暗杀和偷袭的吗,我还以为他用的是他最拿手的法器锥子。”
——“那就是锥子,你看旗杆的底部,分明尖锐,把擂台都钉穿了!”
——“擂台如此坚固,只有五品修士在上面留下过痕迹,三品修士能做到的还是头一个!这个刺槐原来还保留了实力,他的锥子法器本体原来是阵旗。”
赵一粟也认出来了,擂台上已经形成一个很小的法阵。
这法阵只是外人看着小,仅占据擂台十分之一的面积,恰好把王破虏困在了一个很狭长的区域内,但对于身在阵中的人来说,这么几步路可能就要走一辈子。
——“呵,还以为刺槐憋了什么大招,居然用困阵对付王破虏?都说法阵的力量是受阵法师的上限影响的,这么一个法阵顶破天了就是个三品困境,以王破虏的蛮力两三锤子轰碎了便是。”
有人如此说,其他人也纷纷点头,心想着王破虏很快就能破阵,那刺槐得在此之前立刻进攻,把王破虏击败才是。
春夏也不由得暗自握拳,心想胜败应该在此一举了。可余光瞥见赵一粟,却见师姐抱着胳膊,手指头无意识地轻点着,显出一副慢节奏的姿态。
春夏有点疑惑,与此同时她发现擂台上的战局并没有根据大家的推测发展。
王破虏没有去轰阵,刺槐也没有趁机攻击,两个人各占据擂台一角,都默契地停止了攻击。
春夏:“师姐,这是什么情况?王破虏的眼神……好像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