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光把能知道的都告诉了李大柱。
这一切都是李大柱的布局,他如何不知道,只是问道,“武副是这样给都司说的?”
“对,武副目前能掌握的证据和信息就是这么多,也是根据证据来进行的推测和判断。”徐晋光道。
“你怎么看?”李大柱忽然问。
徐晋光微微一愣,便言,“我不太清楚,毕竟,我没去到第一现场,不过从现场证据痕迹以及合理的推论来说,应该是山匪无疑,想要把山匪从这个案件中摘出去,很难。”
这个效果就是李大柱想要的,费尽心思地设局,便是想要最终铲除危害乡里的山匪,为村长,为两位惨死的老人报仇雪恨!
“那个女乞丐呢?”
“女乞丐?”
“就是从这个柴房里抓走的女人。”
李大柱还关心这个女乞丐,他多少有些良心上过意不去,为了搅混水把黑锅甩在山匪头上,因此让女乞丐穿了云绮烟的衣服,他现在很想知道这个女乞丐的情况。
徐晋光微微皱了一下眉头道,“说来奇怪,这个女乞丐被带去衙门审讯”
“没有上刑吧?”李大柱连忙问道。
“没有。”
“你继续说。”
“她浑身烂疮,喉咙里也是,就连私部也是,不能言语,但是写得一手非常好的字,便在公堂之上写了起来,字称自己是来寻亲,却被骗差点被卖入青楼,只能自毁自身,才保住了清白,却也只能流落街头,她并不知山匪为何物,也只是寻亲寻到了刘金针医馆,却被刘金针夫妻所骗,将她身体用以试烂疮膏,却没想到一夜之间,这两人被山匪所杀。”
听到徐晋光这番陈述,李大柱不禁问道,“她寻亲寻到了金针医馆,但是刘金针显然不是他的亲属啊。”
徐晋光连忙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她便是这样写的,也许,她要找的亲人就在这一个巷子里,只是行至此处,被刘金针言语蒙骗进了金针医馆而已。”
李大柱点点头,觉得徐晋光的推测很有道理,并没有多想其它。
云绮烟却关注到了另一件事,开口问道,“你怎么知道她私部也有烂疮?”
徐晋光赶紧正了正色,生怕自己被误会成轻浮浪荡之人,直言道,“请容我慢慢说来。”
“那日堂上,文副主张关押女乞丐于地牢,因为,据她穿着来看,她便是去王骡子家兜售山匪蹬山羚的人”
说到这里,徐晋光看了一眼云绮烟,很耿直地道,“其实,那人应该是你才对,因为我的眼线见你们进城的时候,便汇报给了我,我记得你的样子,更记得那日你在骡马市兜售蹬山羚的情况,也是我的眼线之一,一个中年乞丐告诉你了王骡子能收山匪蹬山羚,所以我猜测,你应该是抓来了女乞丐,让她顶包,穿上了你的衣服,混淆了视听。”
“你猜的没错,继续说。”李大柱让徐晋光继续,他现在越发觉得徐晋光这个人以及他的消息网好用了。
徐晋光便继续说,“我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文副武副以及都司并不知道,在他们看来,这个女乞丐就是在说谎试图撇清跟山匪的勾连,可是,都司却让人把女乞丐带去了他的府邸,驳了文副打入地牢的提议。”
李大柱和云绮烟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刘金针在帮都司调配烂疮膏,而女乞丐被用来当成了试验品,都司既然知道女乞丐用了烂疮膏,就肯定不会让她进地牢,而是要把烂疮膏问出来。
至于说为什么不在堂上,这种私密的事,堂堂都司如何能在堂上说?
李大柱和云绮烟知道的事,徐晋光却没有掌握这个信息,但是他有自己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