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就看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脑子里也好像蒙了一层雾,那人说的话她也记不清了。
再次清醒过来就是现在,所有人都叫她颜丹黛,可是她觉得这个名字十分的陌生。
陌生到好像根本就
不是她的名字一样。
家里人说她在几年前生病伤了心,现在的心脏承受不了一点的刺激。
也是,听说她五年前被绑架,她名义上的老公接到勒索电话,连想要救她都没有。
伤心都是轻的。
她还失去了五年前所有的记忆。
今天的阳光正好,她坐在电动轮椅上,操控着在房间里转了转,还是有点烦躁。
“你现在不是很好,忘记了过去那些不好的记忆,这不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吗?”面前这个年轻的心里咨询师,抬手轻推了下眼镜,眼神鼓励地看着她。
这个女人年纪看起来不大,应该是个刚毕业不久的大学生,故意带着黑框眼镜想要显得成熟可信。
每当她用自以为是慈爱和鼓励的目光看着自己,配上一身白大褂,还有永不离手的病例。
看起来本应该十分有可信度。
可惜这个丫头喜欢她名义上的老公,对她的态度中总会在不自觉的时候流露出一些看一个很作的女人。
总是在有意无意地鼓励她抛弃过去,迎接全新的新生,当然这个过去也包括那个她名义上的丈夫。
自从五年前,她被救出来之后,她就一直呆在颜家名义上小公寓里。
没办法,她现在对谁都太过陌生,所以一直都是自己住。
五年前被就回来
的时候跟她一起回来的还有个刚出生的孩子,经过鉴定是宇文家的孩子。
所以她是确定就是宇文郑哲的妻子颜丹黛。
心理咨询师苦口婆心地说了半天,见她一点开口的意思都没有,便低着头开始在病历本上写着什么。
不用看也知道她写的什么,“病人严重自闭,出现沟通障碍,拒绝与人交流,失忆后对自己的世界观崩塌,对外界人与物有敌意的自我保护意识。”
等等……她什么时候对人有过敌意?
真是赤裸裸地威胁,为了不让心理咨询师把这种不实的消息散播出去。
她决定表现的积极主动点,抬头跟对方的眼神刚一接触,就听咨询师自以为是地安慰道:“我都说过了,你不用为没有了那段记忆感到沮丧。”
然后一副悲天悯人地继续劝道:“这何尝不是一个兆头,让你忘记过去,重新开始新生的启示?”
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打了个哈欠,咨询师又开始了每天一次的抛弃过去的劝说。
说实在的,她实在是不明白,为什么宇文郑哲不跟她离婚,还派这么个女人来给她劝导,一来就是五年。
这人的那套理论,她不用听都快能背下来了,但她五年来坚持不懈地一口咬定她有心里疾病,并且还是很严重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