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老爷一众人狠狠瞪了一眼,满脸都写着你给我等着,要你好看的字眼。
陆二老爷一众人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虽然他们不知道好好吃着东西,宋家这些狗东西为什么要瞪他们,但输人不输阵,谁怕谁啊?
一众人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宋家人当成了背后偷袭宋潘山的罪魁祸首,被陆裴风安了好大一口黑锅。
陆老夫人不疑有他,调皮捣蛋是大孙子小时候才会做的事,长大他惯常看谁不顺眼都是直接动手的,哪会使这种阴招。
说不定真是二房这些东西干的。
吃过早饭后,流放队伍便收拾收拾启程了。
沿路上,宋家人为了找回场子,专门跑到陆二老爷一众喝水的小溪上游去撒尿,还在他们舀水的时候从背后偷袭,一脚将他们头朝下蹬进水里。
发现宋家人的丑恶行径后,陆二老爷这边的也开始了反击,等赶路的时候,宋家人走在后面,他们兜了屎就往后扔。
还专门在宋家人起夜上茅房的时候,躲在后面,发出鬼一样幽幽泣泣的啼鬼声,吓得宋家的连裤子都没拉上就撕心裂肺嚎叫着娘哎娘哎边提裤子边往外跑。
两家有什么损招使什么损招,梁子是越结越大了。
就这么互相仇视着过了几天鸡飞狗跳的日子,流放队伍一路奔波紧赶慢赶来到了蓟州所辖的亘良县。
队伍停在了县城外的六角亭里。
陆二夫人遥遥望着不远的城门,微微叹气:“亘良县离鸣山县不远了,也不知道小川这孩子接到流放的诏令是被押送出发了,还是会等我们同行。”
陆裴风将车上的东西往下卸,这几天他都没有说出二弟目前境况的危急,引家人徒增忧心。
如今一连几天都没有消息,说不担心是假的,哪怕算计好了所有,也恐担心计划中会有遗漏。
陆大夫人思虑得深远了些,眉间难掩忧色。
狗皇帝几次三番在他们这里吃瘪,她担心他会拿小川来挟制他们。
陆老夫人也望了一眼亘良县,回头问大孙子:“你给国公爷去信了?”
陆裴风心知瞒不过奶奶,便道:“未曾,我已经令青海和长云去查那日下毒一事了,那日之事显然是冲着国公府去的,我怕国公府跟这件事扯上关系,被暗处的人拿捏住把柄对国公府不利,便没有去信。”
陆老夫人点点头:“你做得对,咱们已经深陷泥沼,万不可将国公府也拉下水。”
如今能保一个是一个,国公府没有因为陆家的事情被牵连,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陆老夫人叹了口气,又问:“人都安排好了?”
这几日大孙子明显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她也是察觉到了的,想必是跟小川有关。
陆裴风点点头:“安排好了。”
见吴达往这边走,祖孙俩便收了声,但他们的对话,却是让陆家几位夫人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她们都不是个蠢的,娘跟小风都这样说了,显然狗皇帝已经有了行动,说不得小川已经落入他们的人手里了。
因为担心这件事情,大家都失了平日的活跃,连气氛都稍显得有几分沉闷。
宋明鸢原本没察觉,但提到陆裴川,便对亘良县这个地方多了几分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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